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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是什么时间进入群玉院偷听令狐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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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与吧友讨论,无意中发现了这个BUG。
原著中判断岳不群进入群玉院时间的关键依据是:
一,岳不群没进屋就知道令狐冲已经敷了恒山派治伤灵药“天香断续胶”。
二,岳不群知道林平之“是个孝子”,而且已经在小茶馆中见过了华山派众弟子。
三,岳不群知道令狐冲为了救仪琳在回雁楼坐斗和口无遮拦 贬 损 尼 姑 的事。
四,岳不群知道钻入被窝的是仪琳和曲非烟。
五,岳不群知道曲非烟的名字,而且知道曲非烟是魔教人。
六,岳灵珊知道令狐冲在群玉院密室里养伤(而不是 嫖 妓),还知道令狐冲重伤,还知道令狐冲被余沧海打了一掌。
但是这几条线索之间却出现了相互矛盾。

【引用原著】:
【仪琳和那女童到了厅外】,问道:“姑娘,你贵姓,叫甚么名字?”
那女童嘻嘻一笑,说道:”我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第一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心头怦的一跳,脸色沉了下来,道:“我好好问你,你怎地开我玩笑?”
那女童笑道:“怎么开你玩笑了?难道只有你朋友叫得【令狐冲】,我便叫不得?”(第二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叹了口气,心中一酸,忍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道:”这位令狐大哥于我有救命大恩,终于为我而死。我……我不配做他朋友。”
刚说到这里,只见【两个佝偻着背脊的人】,匆匆从厅外廊上走过,正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和【林平之】。(木高峰、林平之第一次现身)
那女童嘻嘻一笑,说道:“天下真有这般巧,而这么一个丑得怕人的【老驼子】,又有这么个【小驼子】。”

仪琳听她说了真实姓名,心意顿和,只是奇怪她何以知道自己牵记着令狐冲,以致拿他名字来开玩笑?多半【自己在花厅中向师父等述说之时,这精灵古怪的小姑娘躲在窗外偷听去了】,说道:“好,曲姑娘,咱们去找你爹爹妈妈去罢,你猜他们到了哪里去啦?”
……
曲非烟笑道:“好啦,我不说了。姊姊,你给我些【天香断续胶】,我要去救一个人。”(第一次提到天香断续胶)
仪琳奇道:“你去救谁?”
曲非烟笑道:“这个人要紧得很,这会儿可不能跟你说。”
仪琳道:“你要伤药去救人性命,本该给你,只是师父曾有严训,这【天香断续胶】【调制不易】,【倘若受伤的是坏人,却不能救他】。”(第二次提到天香断续胶)
曲非烟道:“姊姊,如果有人无礼,【用难听的话骂你师父和你恒山派】,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仪琳道:“这人骂我师父,骂我恒山派,自然是坏人了,怎还好得了?”
曲非烟笑道:“这可奇了。【一个人张口闭口的说,见了尼姑就倒大霉,逢赌必输】。【他既骂你师父,又骂了你,也骂了你整个恒山派】,如果这样的大坏人受了伤……”
仪琳不等她说完,已是脸色一变,回头便走。
曲非烟晃身拦在她身前,张开了双手,只是笑,却不让她过去。
仪琳突然心念一动:“昨日回雁楼头,她和另一个男人一直坐着。直到令狐大哥死于非命,我抱着他尸首奔下酒家,似乎她还在那里。这一切经过,她早瞧在眼里了,也不用偷听我的说话。她会不会一直跟在我后面呢?”想要问她一句话,却胀红了脸。说不出口。
曲非烟道:“姊姊,我知道你想问我:‘【令狐大哥】的尸首到哪里去啦?’,是不是?”(第三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道:“正是,姑娘若能见告,我……我……实在感激不尽。”
曲非烟道:“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这人身受重伤,性命危在顷刻。姊姊若能用【天香断续胶】救活了他生命,他便能将【令狐大哥】尸首的所在跟你说。”(第三次提到天香断续胶。第四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道,“你自己真的不知?”
曲非烟道:“我曲非烟如果得悉【令狐冲】死尸的所在,教我明天就死在余沧海手里,被他长剑在身上刺十七八个窟窿。”(第五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忙道:“我信了,不用发誓。那人是谁。”
曲非烟道:“这个人哪,救不救在你。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甚么善地。”
为了寻到令狐冲的尸首,便刀山剑林,也去闯了,管他甚么善地不善地,仪琳点头道:”咱们这就去罢。”
两人【走到大门口】,见门外兀自下雨,门旁放着数十柄油纸雨伞。仪琳和曲非烟各取了一柄,出门向东北角上行去。
其时已是深夜,街上行人稀少,两人走过,深巷中便有一两只狗儿吠了起来。
仪琳见曲非烟一路走向偏僻狭窄的小街中,心中只挂念着令狐冲尸身的所在,也不去理会她带着自己走向何处。
行了好一会,曲非烟闪身进了一条窄窄的弄堂,左边一家门首挑着一盏小红灯笼。
曲非烟走过去敲了三下门。有人从院子中走出来,开门探头出来。
……
便在这时,忽听得隔壁房中有个男子声音哈哈大笑,笑声甚是熟悉,正是那恶人“万里独行”【田伯光】。
……
曲非烟道:“田伯光,你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怎他说了话竟不算数?拜了师父不认帐?快过来,向你师父磕头。”田伯光哼了一声不答。
仪琳道:“我不要他磕头,也不要见他,他……他不是我的徒弟。”
田伯光忙道:“是啊!这位小师父根本就不要见我。”
曲非烟道:“好,算你的。我跟你说,我们适才来时,【有两个小贼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你快去给打发了。我和你师父在这里休息,【你就在外看守着,谁也不许进来打扰我们】。你做好了这件事,你拜恒山派小师父为师的事,我以后就绝口不提。否则的话,我宣扬得普天下人人都知。”
田伯光突然提声喝道:“小贼,好大胆子。”
只听得【窗格子砰的一声】,【屋顶上】【呛啷啷两声响】,【两件兵刃掉在瓦上】。跟着有人长声惨呼,又听得脚步声响,一人飞快的逃走了。
窗格子又是砰的一响,田伯光已跃回房中,说道:“杀了一个,是【青城派的小贼】,【另一个逃走了】。”
曲非烟道:“你真没用,怎地让他逃了?”
田伯光道:“那个人我不能杀,是……是【恒山派的女尼】。”
曲非烟笑道:“原来是你师伯,那自然不能杀。”

曲非烟一笑,走到床边,【伸手在东边墙上一推】,一扇门轻轻开了,原来【墙上装有暗门】。曲非烟招招手,走了进去。
仪琳只觉这 妓 院 更显【诡秘】,幸好田伯光是在西边房内,心想跟他离得越远越好,当下大着胆子跟进。
【里面又是一房】,【却无灯火】,借着从暗门中透进来的烛光,可以看到这房甚小,也有一张床,【帐子低垂】,依稀似乎睡得有人。
仪琳走到门边,便不敢再进去。
曲非烟道:“姊姊,你用【天香断续胶】给他治伤罢!”(第四次提到天香断续胶)
仪琳迟疑道:“他……他当真知道令狐大哥尸首的所在?”
曲非烟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我可说不上来。”
仪琳急道:“你刚才说他知道的。”
曲非烟笑道:”我又不是大丈夫,说过了的话却不算数,可不可以?你要是愿意一试,不妨便给他治伤。否则的话,你即刻掉头便走,谁也不会来拦你。”
仪琳心想:“无沦如何要找到令狐大哥的尸首,就算只有一线机会,也不能放过了。”便道:”好,我给他治伤。”
回到外房去【拿了烛台】,走到内房的床前,【揭开帐子】,只见一人仰天而卧,脸上覆了一块绿色锦帕,一呼一吸,锦帕便微微颤动。(第一次点灯。第一次揭开帐子。)
仪琳见不到他脸,心下稍安,回头问道:”他甚么地方受了伤?”
曲非烟道:“在胸口,伤口很深,差一点儿便伤到了心脏。”
仪琳轻轻揭开盖在那人身上的薄被,只见那人【袒 裸 着 胸 膛】,胸口前正中大一个伤口,血流已止,但伤口甚深.显是十分凶险。
仪琳定了定神,心道:“无论如何,我得救活他的性命。”
【将手中烛台交给曲非烟拿着】,【从怀中取出装有天香断续胶的木盒子】,打开了盒盖,放在床头的几上,伸手在那人创口四周轻轻按了按。
曲非烟低声道:“止血的穴道早点过了,否则怎能活得到这时候?”
仪琳点点头,发觉那人伤口四处穴道早闭,而且点得十分巧妙,远非自己所能,于是缓缓抽出塞在他伤口中的棉花,棉花一取出,鲜血便即急涌。
仪琳在师门曾学过救伤的本事,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便将天香断续胶涂到伤口之上,再将棉花塞入。这天香断续胶是恒山派治伤圣药,一涂上伤口,过不多时血便止了。
仪琳听那人呼吸急促,不知他是否能活,忍不住便道:“这位英雄,贫尼有一事请教,还望英雄不吝赐教。”
突然之间,曲非烟身子一侧,【烛台倾斜,烛火登时熄灭】,室中一片漆黑。(第一次熄灯)
曲非烟叫了声“啊哟”,道:“【蜡烛熄了】。”
仪琳伸手不见五指,心下甚慌,寻思:”这等不干不净的地方,岂是出家人来得的?我及早问明令狐大哥尸身的所在,立时便得离去。” 颤声问道:“这位英雄,你现下痛得好些了吗?”那人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曲非烟道:“他在发烧,你摸摸他额头,烧得好生厉害。”
仪琳还未回答,右手已被曲非烟捉住,按到了那人额上。本来遮在他面上的锦帕已给曲非烟拿开,仪琳只觉触手处犹如火炭,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道:“我还有内服的伤药,须得给他服下才好。曲姑娘,请你点亮了蜡烛。”
曲非烟道:“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火。”
仪琳听她说要走开,心中急了,忙拉住她袖子道:“不,不,你别去,留了我一个儿在这里,那怎么办?”
……
曲非烟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把伤药塞在他口里,喂他喝儿口茶,不就得了?【黑暗之中,他又见不到你是谁】,怕甚么啊?喏,这是茶杯,小心接着,别倒翻了。”
仪琳慢慢伸出手去,接过了茶杯,踌躇了一会,心想:“师父常道,出家人慈悲为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此人不知道令狐大哥尸首的所在,既是命在顷刻,我也当救他。”
于是缓缓伸出右手,手背先碰到那人额头,翻过手掌,将三粒内服治伤的“白云熊胆丸”塞在那人口中。
那人张口含了,待仪琳将茶杯送到口边时喝了几口,含含糊糊的似是说了声“多谢”。
仪琳道:“这位英雄,你身受重伤,本当安静休息,只是我有一件急事请问。【令狐冲】令狐侠士为人所害,他尸首……”(第五次提到令狐冲)
那人道:“你……你问令狐冲……”
仪琳道:“正是!阁下可知这位【令狐冲】英雄的遗体落在何处?”(第六次提到令狐冲)
那人迷迷糊糊的道:“甚……甚么遗体?”
仪琳道:“是啊,阁下可知【令狐冲】令狐侠士的遗体落于何方?”(第七次提到令狐冲)
那人含糊说了几个字,但声音极低,全然听不出来。
仪琳又问了一遍,将耳朵凑近那人的脸孔,只听得那人呼吸甚促,要想说甚么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仪琳突然想起:“本门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效验甚佳,药性却也极猛,尤其服了白云熊胆丸后往往要昏晕半日,那正是疗伤的要紧关头,我如何在这时逼问于他?”
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帐子中钻头出来】,扶着【床前一张椅子】,便即坐倒,低声道:“待他好一些后再问。”
曲非烟道:“姊姊,这人性命无碍么?”
仪琳道:“但愿他能痊愈才好,只是他胸前伤口实在太深。曲姑娘,这一位……是谁?”
曲非烟并不答复,过了一会,说道:“我爷爷说,你甚么事情都看不开,是不能做尼姑的。”
仪琳奇道:“你爷爷认得我?他……他老人家怎知道我甚么事情都看不开?”
曲非烟道:“昨日在回雁楼头,我爷爷带着我,看你们和田伯光打架。”
仪琳“啊”了一声,问道:“跟你在一起的,是你爷爷?”
曲非烟笑道:“是啊,你那个【令狐大哥】,一张嘴巴也真会说,他说他坐着打天下第二,那时我爷爷真的有些相信,还以为他真有一套甚么出恭时练的剑法,还以为田伯光斗不过他呢,嘻嘻。”(第八次提到令狐冲)
黑暗之中,仪琳瞧不见她的脸,但想象起来,定然满脸都是笑容。
曲非烟愈是笑得欢畅,仪琳心头却愈酸楚。
曲非烟续道:“后来田伯光逃走了,爷爷说这小子没出息,既然答应输了拜你为师,就应当磕头拜师啊,怎地可以混赖?”
仪琳道:“【令狐大哥】为了救我,不过使个巧计,却也不是真的赢了他。”(第九次提到令狐冲)
曲非烟道:“姊姊,你良心真好,田伯光这小子如此欺侮你,你还给他说好话。【令狐大哥】给人刺死后,你抱着他的尸身乱走。我爷爷说:‘这小尼姑是个多情种子,这一下只怕要发疯,咱们跟着瞧瞧。’于是我们二人跟在你后面,见你抱着这个死人,一直不舍得放下。我爷爷说:‘非非,你瞧这小尼姑多么伤心,【令狐冲】这小子倘若不死,小尼姑非还俗嫁给他做老婆不可。’”(第十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羞得满脸通红,黑暗中只觉耳根子和脖子都在发烧。
曲非烟道:“姊姊,我爷爷的话对不对?”
仪琳道:“是我害死了人家。我真盼死的是我,而不是他。倘若菩萨慈悲,能叫我死了,去换得【令狐大哥】还阳,我……我……我便堕入十八重地狱,万劫不能超生,我也心甘情愿。”她说这几句话时声音诚恳之极。(第十一次提到令狐冲)
便在这时,床上那人忽然轻轻呻吟了一下。
仪琳喜道:“他……他醒转了,曲姑娘,请你问他,可好些了没有?”
曲非烟道:“为甚么要我去问!你自己没生嘴巴!”
仪琳微一迟疑,走到床前,【隔着帐子】问道:“这位英雄,你可……”
一句活没说完,只听那人又呻吟了几声。
仪琳寻思:“他此刻痛苦难当,我怎可烦扰他?”悄立片刻,听得那人呼吸逐渐均匀,显是药力发作,又已入睡。
曲非烟低声道:“姊姊,你为甚么愿意为【令狐冲】而死,你当真是这么喜欢他?”(第十二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道:“不,不!曲姑娘,我是出家人,你别再说这等亵渎佛祖的话。【令狐大哥】和我素不相识,却为了救我而死。我……我只觉万分的对他不起。”(第十三次提到令狐冲)
曲非烟道:“要是他能活转来,你甚么事都肯为他做?”
仪琳道:”不错,我便为他死一千次,也是毫无怨言。”
曲非烟突然提高声音,笑道:“【令狐大哥】,你听着,仪琳姊姊亲口说了……”(第十四次提到令狐冲)
仪琳怒道:“你开甚么玩笑?”
曲非烟继续大声道:“她说,只要你没死,她甚么事都肯答允你。”
仪琳听她语气不似开玩笑,头脑中一阵晕眩,心头怦怦乱跳,只道:“你……你……”

只听得咯咯两声,眼前一亮,【曲非烟已打着了火】,【点燃蜡烛】,【揭开帐子】,笑着向仪琳招了招手。(第二次点灯。第二次揭开帐子。)
仪琳慢慢走近,蓦地里眼前金星飞舞,向后便倒。
曲非烟伸手在她背后一托,令她不至摔倒,笑道:“我早知你会大吃一惊,你看他是谁?”
仪琳道:“他……他……”
声音微弱,几乎连气也透不过来。
床上那人虽然双目紧闭,但长方脸蛋,剑眉薄唇,正便是昨日回雁楼头的令狐冲。
仪琳伸手紧紧抓住了曲非烟的手臂,颤声道:“他……他没死?”
曲非烟笑道:“他现下还没有死,但如你的伤药无效,便要死了。”
仪琳急道:“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他……他没死!”惊喜逾恒,突然哭了起来。
曲非烟奇道:“咦,怎么他没有死,你却反而哭了?”
仪琳双脚发软,再也支持不住,伏在床前,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说道:“我好欢喜。曲姑娘,真是多谢你啦。原来,原来是你救了……救了【令狐大哥】。”(第十五次提到令狐冲)
曲非烟道:“是你自己救的,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又没【天香断续胶】。”(第五次提到天香断续胶)
仪琳突然省悟,慢慢站起,拉住曲非烟的手,道:“是你爷爷救的,是你爷爷救的。”
忽然之间,外边高处有人叫道:“仪琳,仪琳!”却是定逸师太的声音。
仪琳吃了一惊,待要答应。【曲非烟吐气吹熄了手中蜡烛】,左掌翻转,按住了仪琳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甚么地方?别答应。”(第二次熄灯)
一霎时仪琳六神无主,她身在 妓 院 之中,处境尴尬之极,但听到师父呼唤而不答应,却是一生中从所未有之事。
只听得定逸又大声叫道:“田伯光,快给我 滚 出 来!你把仪琳放出来。”
只听得西首房中田伯光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才道:“这位是恒山派白云庵前辈定逸师太么?晚辈本当出来拜见,只是身边有几个俏佳人相陪,未免失礼,这就两免了。哈哈,哈哈!”
……
定逸心想这话倒也不错,但【弟子回报,明明见到仪琳走入了这座屋子】,她又被田伯光所伤,难道还有假的?她只气得五窍生烟,将屋瓦蹦得一块块的粉碎,一时却无计可施。
突然间对面屋上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田伯光,【我弟子彭人骐,可是你害死的?】” 却是青城掌门余沧海到了。
田伯光道:“失敬,失敬!连青城派掌门也大驾光临,衡山群玉院从此名闻天下,生意滔滔,再也应接不暇了。有一个小子是我杀的,剑法平庸,有些像是青城派招数,至于是不是叫甚么彭人骐,也没功夫去问他。”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余沧海已穿入房中,跟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声密如联珠,余沧海和田伯光已在房中交起手来。
……
定逸师太站在屋顶,听着【二人兵刃撞击之声】,心下暗暗佩服:“【田伯光那厮果然有点儿真功夫,这几下快刀快剑,竟和青城掌门斗了个势均力敌】。”
蓦然间砰的一声大响,兵刃相交声登时止歇。
仪琳握着曲非烟的手,掌心中都是冷汗,不知田余二人相斗到底谁胜谁负,按理说,田伯光数次欺辱于她,该当盼望他被余沧海打败才是,但她竟是盼望余沧海为田伯光所败,最好余沧海快快离去,师父也快快离去,让令狐冲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养伤。他此刻正在生死存亡的要紧关头,倘若见到余沧海冲进房来,一惊之下,创口再裂,那是非死不可。
却听得田伯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叫道:“余观主,房中地方太小,手脚施展不开,咱们到旷地之上,大战三四百回合,瞧瞧到底是谁厉害。要是你打胜,这个千娇百媚的小粉头玉宝儿便让给你,假如你输了,这玉宝几可是我的。”
余沧海气得几乎胸膛也要炸了开来,这 淫 贼 这番话,竟说自己和他相斗乃是争风吃醋,为了争夺“群玉院”中一个妓女,叫作甚么玉宝儿的。【适才在房中相斗,顷刻间拆了五十余招】,田伯光刀法精奇,攻守俱有法度,余沧海自忖对方武功实不在自己之下,就算再斗三四百招,可也并无必胜把握。
一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仪琳似乎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之声,凑头过去,在曲非烟耳边轻轻问道:“他……他们会不会进来?”
其实曲非烟的年纪比她轻着好几岁,但当这情急之际,仪琳一切全没了主意。
曲非烟并不回答,伸手按住了她嘴。
忽听得刘正风的声音说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日后必无好死,咱们要收拾他,也不用忙在一时。这间妓院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年,为义,大伙进去搜搜,一个人也不许走了。”【刘门弟子向人年和米为义齐声答应】。
接着听得【定逸师太急促传令,吩咐众弟子四周上下团团围住】。
仪琳越来越惶急,只听得【刘门众弟子大声呼叱,一间间房查将过来】。
刘正风和余沧海在旁监督,【向大年和米为义诸人将 妓 院 中 龟 头 和 鸨 儿 打得 杀 猪 价叫】。
【青城派群弟子将妓院中的家俬用具,茶杯酒壶,乒乒乓乓的打得落花流水】。
【耳听得刘正风诸人转眼便将过来】,仪琳急得几欲晕去,心想:“师父前来救我,我却不出声答应,在妓院之中,和令狐大哥深夜同处一室。虽然他身受屯伤。但衡山派、青城派这许多男人一涌而进,我便有一百张嘴巴也分说不了。如此连累恒山派的清名,我……我如何对得起师父和众位师姊?” 伸手拔出佩剑,便往颈中挥去。
曲非烟听得长剑出鞘之声,已然料到,左手一翻,【黑暗中】抓住了她手腕,喝声道:“使不得!我和你冲出去。”
【忽听得悉瑟有声】,【令狐冲在床上坐了起来】,低声道:“【点亮了蜡烛!】”
曲非烟道:“干甚么?”
令狐冲道:“我叫你【点亮了蜡烛!】”声音中颇含威严。
曲非烟便不再问,【取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燃了蜡烛】。(第三次点灯)
【烛光之下】,仪琳见到【令狐冲脸色白得犹如死人】,忍不住低低惊呼了一声。
令狐冲指着【床头自己的那件大氅】,道:“给我披在……在身上。”
仪琳全身发抖,俯身取了过来,【披在他身上】。
令狐冲【拉过大氅前襟,掩住了胸前的血迹和伤口】,说道:“【你们两人,都睡在床上。】”
曲非烟嘻嘻一笑,道:“好玩,好玩!” 【拉着仪琳,钻入了被窝】。
这时【外边诸人都已见到了这间房中的烛火】,纷纷叫道:“到那边去搜搜。”【蜂拥而来】。
令狐冲提一口气,【抢过去掩上了门,横上门闩】,回身走到床前,【揭开帐子】,道:“【都钻进被窝去!】”(第三次揭开帐子)
仪琳道:“你……你别动,小心伤口。”
令狐冲伸出左手,【将她的头推入被窝中,右手却将曲非烟的一头长发拉了出来】,散在枕头之上。只是这么【一推一拉】,自知伤口的鲜血又在不绝外流,【双膝一软】,【坐在床沿之上】。
这时【房门上已有人擂鼓般敲打】,有人叫道:“狗 娘 养的,开门!”
跟着砰的一声,有人将房门踢开,【三四个人同时抢将进来】。
【当先一人】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一见令狐冲,大吃一惊,叫道:“令狐……是令狐冲……”急退了两步。
【向大年和米为义】不识得令狐冲,但均知他已为罗人杰所杀,听洪人雄叫出他的名字,都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后退。各人睁大了双眼,瞪视着他。
令狐冲【慢慢站了起来】,道:“你们……这许多人……”
洪人雄道:“令狐……令狐冲,原来……原来你没死?”
令狐冲冷冷的道:“哪有这般容易便死?”
【余沧海越众而前】,叫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好,好!”
令狐冲向他瞧了一眼,并不回答。
……
(余沧海)目光四下一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 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甚么好把戏。”
洪人雄道:“是!”上前两步,他吃过令狐冲的苦头,情不自禁的向他望了一眼,一时不敢再跨步上前。
令狐冲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洪人雄一窒,但有师父撑腰,也不如何惧他,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
令狐冲向余沧海道:“你要干甚么?”
余沧海道:“恒山派走失了一名女弟子,有人见到她是在这座 妓 院 之中,咱们要查一查。”
令狐冲道:“五岳剑派之事,也劳你青城派来多管闲事?”
余沧海道:“今日之事,非查明白不可。人雄,动手!”
洪人雄应道:“是!”长剑伸出,【挑开了帐子】。(第四次揭开帐子)
仪琳和曲非烟互相楼抱,躲在被窝之中,将令狐冲和余沧海的对话,一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心头只是叫苦,全身瑟瑟发抖,听得洪人雄挑开帐子,更吓得魂飞天外。
【帐了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双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头上舞着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颤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余沧海一见到枕上的长发,好生失望,显然被中之人并非那个光头小尼姑了,原来令狐冲这厮果然是在宿娼。
……
(余沧海)右掌呼的一声劈出,令狐冲侧身一闪,避开了掌风,重伤之下,转动不灵,余沧海这一掌又劈得凌厉,还是被他掌风边缘扫中了,站立不定,【一交倒在床上】。他用力支撑,【又站了起来】,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晃两下,又喷出一口鲜血。
余沧海欲待再行出手,忽听得窗外有人叫道:“以大欺小,好 不 要 脸!”
那“脸”字尾声未绝,余沧海已然【右掌转回,劈向窗格】,【身随掌势,到了窗外】。
房内烛光照映出来,只见一个【丑脸驼子】正欲往【墙角边】逃去。
余沧海喝道:“站住了!”
那驼子正是林平之所扮。他在刘正风府中与余沧海朝相之后,乘着曲非烟出现,余沧海全神注视到那女童身上,便即悄悄溜了出来。
他躲在墙角边,一时打不定主意。实不知如何,才能救得爹娘,沉吟半晌,心道:“我假装驼子,大厅中人人都已见到了,再遇上青城派的人,非死不可。是不是该当回复本来面目?”回思适才给余沧海抓住,全身登时酸软,更无半分挣扎之力,怎地世上竟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心头思潮起伏,只呆呆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有人在他驼背上轻轻一拍。
林平之大吃一惊,急忙转身,眼前一人背脊高耸,正是那正牌驼子“塞北明驼”木高峰,听他笑道:“假驼子,做驼子有甚么好?干么你要冒充是我徒子徒孙?”
林平之情知此人性子凶暴,武功又极高,稍一对答不善,便是杀身之祸,但适才在大厅中向他磕过头,又说他行侠仗义,并未得罪于他,只须继续如此说,谅来也不致惹他生气,便道:“晚辈曾听许多人言道:‘塞北叨驼’本大侠英名卓著,最喜急人之难,扶危解困。晚辈一直好生仰慕,足以不知不觉的便扮成木人侠的模样,万望恕罪。”
……
木高峰奇道:“余沧海跟你有甚么怨仇?”
林平之略一迟疑,寻思:“凭我一己之力,难以救得爹爹妈妈,索性再拜他一拜,求他援手。”当即双膝跪倒,磕头道:“晚辈父母落入这奸贼之手,恳求前辈仗义相救。”
木高峰皱起眉头,连连摇头,说道:“没好处之事,木驼子是向来不做的,你爹爹是谁?救了他于我有甚么得益?”
正说到这里,忽听门边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语气甚是紧急,说道:“快禀报师父,【在群玉院 妓 院 中】,【青城派又有一人给人家杀了】,【恒山派有人受了伤逃回来】。”
木高峰低声道:“你的事慢慢再说,眼前有一场热闹好看,你想开眼界便跟我同去。”
林平之心想:“只须陪在他的身边,便有机会求他。”当即道:“是,是。老前辈去哪里,晚辈自当追随。”
木高峰道:“咱们把话说在头里,木驼子不论甚么事,总须对自己有好处才干。你若想单凭几顶高帽子,便叫你爷爷去惹麻烦上身,这种话少提为妙。”
林平之唯唯喏喏,含糊答应。
忽听得木高峰道:“【他们去了,跟着我来】。”
只觉右腕一紧,已被他抓住,跟着腾身而起,犹似足不点地般在衡山街上奔驰。
到得群玉院外,【木高峰和他挨在一株树后,窥看院中众人动静】。【余沧海和田伯光交手、刘正风等率人搜查、令狐冲挺身而出等情,他二人都一一听在耳里。】待得【余沧海又欲击打令狐冲】,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将“以大欺小,好不要脸”这八个字叫了出来。
……
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背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斗然间轻了,双手在地上一撑,便即站起。
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是大吃一惊,适才冲开他手上劲道的这股内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称的华山派“紫霞功”,听说这门内功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紫霞”二字由此而来。
木高峰惊诧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头顶,掌心刚碰到林平之头顶,他顶门上又是一股柔韧的内力升起,两者一震,木高峰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作痛。他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的玩笑?”
【墙角后】一人纵声大笑,一个青衫书生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笑道:“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
木高峰眼见此人果然便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木兄一见面便不说好话。木兄,【这少年是个孝子】,又是颇具侠气,原堪造就,怪不得木兄喜爱。他今日种种祸患,全因当日在福州仗义相救小女灵珊而起,小弟实在不能袖手不理,还望木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抬贵手。”
木高峰脸上现出诧异伸情,道:“甚么?凭这小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居然能去救灵珊侄女?只怕这话要倒过来说,是灵珊贤侄女慧眼识玉郎……”
……
突然间林平之奔将过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收了你为徒,不免给本驼子背后说嘴,说我跟他抢夺徒弟。”
林平之磕头道:“弟子一见师父,说不出的钦佩仰慕,那是弟子诚心诚意的求恳。”说着连连磕头。
岳不群笑道:“好罢,我收你不难,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道:“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起来罢!好,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 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出来!】”
只见【墙角后走出一群人来】,【正是华山派的群弟子】。原来【这些人早就到了,岳不群命他们躲在墙后】。直到木高峰离去,这才现身,以免人多难堪,令他下不了台。
劳德诺等都欢然道贺:“恭喜师父新收弟子。”
岳不群笑道:“平之,【这几位师哥,在那小茶馆中,你早就都见过了】,你向众师哥见礼。”
老者是二师兄劳德诺,身形魁梧的汉子是三师兄梁发,脚夫模样的是四师兄施戴子,手中总是拿着个算盘的是五师兄高根明,六师兄六猴儿陆大有,那是谁都一见就不会忘记的人物,此外七师兄陶钧、八师兄英白罗是两个年轻弟子。林平之一一拜见了。

岳灵珊道:“爹,【大师哥躲在这地方养伤】,【又给余沧海那臭道士打了一掌】,只怕十分凶险,快去瞧瞧他。”岳不群双眉微蹙,摇了摇头,道:“根明、戴子,你二人去把大师哥抬出来。”
高根明和施戴子齐声应诺,从窗口跃入房中,但随即听到他二人说道:“师父,大师哥不在这里,房里没人。”
跟着窗中透出火光,他二人已点燃了蜡烛。
岳不群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他不愿身入 妓 院 这等污秽之地,向劳德诺道:“你进去瞧瞧。”
劳德诺道:“是!”走向窗口。
岳灵珊道:“我也去瞧瞧。”
岳不群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道:“胡闹!这种地方你去不得。”
岳灵珊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道:“可是……可是【大师哥身受重伤】……只怕他有性命危险。”
岳不群低声道:“不用担心,【他敷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死不了。”
岳灵珊又惊又喜,道:“爹,你……【你怎么知道?】”
岳不群道:“低声,别多嘴!”
……
岳不群向令狐冲道:“罗人杰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宁死不屈,原是男子汉大丈夫义所当为,那也罢了。可是【你怎地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又说连我也怕见尼姑?】”
岳灵珊噗哧一声笑,叫道:“爹!”
岳不群向她摇了摇手,却也不再峻色相对了。
令狐冲说道:“弟子当时只想要恒山派的那个师妹及早离去。弟子自知不是田伯光的对手,无法相救恒山派的那师妹,可是她顾念同道义气,不肯先退,弟子只得胡说八道一番,这种言语听在恒山派的师伯、师叔们耳中,确是极为无礼。”
岳不群道:“你要仪琳师侄离去,用意虽然不错,可是甚么话不好说,偏偏要口出伤人之言?总是平素太过轻浮。这一件事,五岳剑派中已然人人皆知,旁人背后定然说你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
令狐冲道:“是,弟子知罪。”
岳不群又道:“你在群玉院中养伤,还可说迫于无奈,但你将【仪琳师侄】和【魔教中那个小魔女】【藏在被窝里】,【对青城派余观主说道是衡山的 烟 花 女子】,此事冒着多大的危险?倘若事情败露,我华山派声名扫地,还在其次,累得恒山派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咱们又怎么对得住人家?”
令狐冲背上出了一阵冷汗,颤声道:“这件事弟子事后想起,也是捏着偌大一把冷汗。原来师父早知道了。”
岳不群道:“魔教的曲洋将你送至群玉院养伤,我是事后方知,但【你命那两个小女孩钻入被窝之时,我已在窗外。】”
令狐冲道:“幸好师父知道弟子并非无行的浪子。”
岳不群森然道:“倘若你真在 妓 院 中 宿 娼,我早已取下你项上人头,焉能容你活到今日?”
令狐冲道:“是!”


IP属地:山东1楼2024-05-15 00:49回复
    可爱的魂咬、fanyuncailove、八阴八阳小号. . . 被楼主禁言,将不能再进行回复
    澄清几种错误认识:
    【误解一】:有一种阴谋论认为,岳不群是跟踪林平之到群玉院的。
    【正解】:但是,林平之与木高峰是在跟踪仪琳、与田伯光打斗与受伤的恒山派弟子逃回刘正风家报告时才跟着众人一起去群玉院的,所以,按照这个逻辑,那么各方之间的关系和出现顺序就应该是:恒山派弟子回刘府报告仪琳在群玉院→林平之、木高峰跟着刘正风等人去群玉院→岳不群跟着林平之去群玉院。
    那么岳不群出现在群玉院的时间应该与刘正风、定逸、余沧海等人一样,那么岳不群就不可能知道令狐冲身上已经敷过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
    而且,更大的问题是:岳灵珊为什么知道令狐冲是在群玉院里养伤而不是 嫖 宿?而且还知道令狐冲已经被余沧海打了一掌?

    【误解二】:有人认为,岳不群是从窗户里偷看到令狐冲的伤口,才认出他的伤口敷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的。
    【正解】:这个观点更离谱。
    一,天香断续胶这种胶状药物敷到伤口上之后,从伤口上还能看出是什么药吗?
    二,令狐冲所在的房间是一间“房中房”的 密 室,按理说是不应该有窗户的,而且余沧海与令狐冲打斗时,林平之、木高峰已经在窗外偷看了,而且他此时并没有发现岳不群,那么岳不群是在什么地方偷看的?
    三,房间里大部分时间是不点灯的,漆黑一片,只有第二次和第三次点灯时有可能看到,但是,
    ——第二次点灯时,令狐冲躺在床上,身上应该还盖着被子;
    ——第三次点灯时,令狐冲虽然坐起来了,但是此时帐子应该是垂下遮住床的,直到令狐冲让仪琳和曲非烟钻入被窝时才揭开帐子,而此时令狐冲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应该看不见伤口。
    四,就算岳不群是在第二次或第三次点灯时偷看到令狐冲的,但问题是他怎么精准的知道令狐冲在这间房里呢?他为什么会到这间房外偷听(而且房内没点灯),而不是到群玉院的其他房外偷听?

    【误解三】那么岳不群是不是通过香味辨认出令狐冲身上的伤口已经敷了天香断续胶呢?
    【正解】:
    一,如果天香断续胶有特殊的香味,那么岳不群在窗外能闻到香味,众人也能闻到,他们应该早就找到这间屋子里来了,而不是一间一间的找。
    二,令狐冲离开房间后,众人还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岳不群还让弟子进屋找令狐冲,这说明不存在通过香味找到天香断续胶的问题,因为香味会跟着令狐冲走,令狐冲悄悄走仍然会把人吸引过来,众人只要跟着香味就能找到他。而且令狐冲房间后,屋内的香味也会消失,那么众人就应该是刚一开始闻到屋内飘出香味,后来香味消失了,众人就应该知道令狐冲不在屋里了。
    所以岳不群也不可能是通过香味知道令狐冲身上敷了天香断续胶。


    IP属地:山东2楼2024-05-15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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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岳不群是在曲非烟找仪琳的时候,就已经悄悄跟踪仪琳进入群玉院找到令狐冲了。
      也就是说,青城派、恒山派各派出一名弟子跟踪仪琳和曲非烟时,岳不群也在悄悄跟踪他们,只是他没有被田伯光发现,而青城派、恒山派那二人却因为在屋顶偷听而被田伯光发现并发生了打斗。
      只有这种可能性,才能跟以下这五条线索都精准吻合。
      一,岳不群没进屋就知道令狐冲已经敷了恒山派治伤灵药“天香断续胶”。
      二,岳不群知道林平之“是个孝子”,而且已经在小茶馆中见过了华山派众弟子。
      三,岳不群知道令狐冲为了救仪琳在回雁楼坐斗和口无遮拦 贬 损 尼 姑 的事。
      四,岳不群知道钻入被窝的是仪琳和曲非烟。
      五,岳不群知道曲非烟的名字,而且知道曲非烟是魔教人。


      IP属地:山东3楼2024-05-15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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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岳不群究竟是什么时间进入群玉院在窗外偷听的,主要是为了,根据岳不群的这句话:
        “你将【仪琳师侄】和【魔教中那个小魔女】藏在被窝里……你【命那两个小女孩钻入被窝之时】,【我已在窗外】。”
        来判断:
        一,岳不群既然知道重伤的令狐冲在“阴险毒辣”的魔教人手中,为什么却一直淡定偷听,而没有大惊失色、心急火燎的立即冲进去救徒弟?
        二,岳不群责怪当时重伤的令狐冲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姓曲的小魔女“一剑杀了”,但是当时岳不群就在窗外偷听,他既没病也没伤,手中也不是没剑,他为什么不“立即一剑杀了”曲非烟呢?
        而且,岳不群为什么会自信的认为重伤到连走路都走不动的令狐冲一定能杀了武功并不弱(能同时秒杀两个青城派弟子)的曲非烟呢?
        他为什么不担心令狐冲会被曲非烟杀了?或者令狐冲因为想杀曲非烟而激怒了曲非烟,被曲非烟反杀?

        结论:
        其实,岳不群一直都知道曲洋、曲非烟是好人,不但不会害人,而且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所以,他才会信心满满的在刘正风家说曲洋是“阴险毒辣的大魔头”、“内里伏着一个极大的 阴 谋”,还公然宣称自己可以替刘正风杀了曲洋。
        因为他知道,曲洋一定会百般忍让,既不会反抗,也不会怨恨他,更不会报复他。
        岳不群这种伪君子 作 恶 的唯一底气、“成功”的唯一筹码,就是别人的善良和宽容!

        参考:
        岳不群真的认为曲洋是魔头吗?【金庸吧】 https://tieba.baidu.com/p/8967666579
        岳不群是靠什么得到“君子剑”名号的?【金庸吧】 https://tieba.baidu.com/p/8977402977
        正教为什么对自己人设防、对魔教人不设防?【笑傲江湖吧】 https://tieba.baidu.com/p/8991443021
        岳不群:一个德不配位者的童话【笑傲江湖吧】 https://tieba.baidu.com/p/8992821605
        岳不群真的收养了令狐冲吗?【金庸吧】 https://tieba.baidu.com/p/8994064719


        IP属地:山东4楼2024-05-15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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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庸:我写的就是武侠小说,不是世界名著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5-15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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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


            IP属地:吉林6楼2024-05-2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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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確定樓主的意思。 岳不群比其他人稍微早到應該是正常的理解吧? 矛盾指的是甚麼?


              IP属地:澳大利亚7楼2024-05-2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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