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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义 稗官小说出闾巷 社鼓村箫走翁媪 宋金元明清 布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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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诗选初集甲集 ◆遗山先生元好问(遗山集)》○游承天悬泉, 云
稗官小说出闾巷,社鼓村箫走翁媪。当时大历十才子,争遣李諲镵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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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史《契丹国志》云
冯 家 升
  契丹国志二十七卷,南宋孝宗淳熙七年三月,秘书丞叶隆礼奉诏撰。帝纪十二卷,列传七卷,晋、宋、辽三国表书一卷,各国馈贡礼物一卷,地理一卷,杂制一卷,行程录及诸杂记二卷,诸番杂记一卷,岁时杂记一卷。宋人所著唯一之辽史也。苏天爵三史质疑(滋溪文稿卷二五,页六上)评之曰:  叶隆礼、宇文懋昭为辽、金国志,皆不及见国史,其说多得于传闻。盖辽末金初,稗官小说,中间失实甚多。……
  然其所载有与今辽史相合者,亦有较今辽史翔实者,故所录不尽为传闻,盖亦有所据也。苏天爵虽讥其失实,而欧阳玄等尚多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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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至唐虞传 明 钟伯敬》云
孟子言:天下之生,一治一乱,遂以尧、舜至纣为一节,语之。中间羿、桀等,但以“代作”两字隐之,所谓括言也,指其大而已。今细求之,则夏代四百五十八年中,治乱各三。禹、启,治也,太康即乱矣;仲康力维乎治也,后相尸焉,有穷则改物矣,是为宇宙中篡弑之始,不可谓之非大乱也;少康之兴,遂又为中兴之始,治也;由杼、槐而下渐至于微,一桀决裂为之,大乱成,不可复矣。譬则病者,元气未尽,虽既危矣,缓调之犹可复兴。兴之后缓散之,则气日尽于内,急吐之、竭之,立亡耳。故夏之世,从前观之,急绝则缓起,亦如新林之木,斧之而复生也。从后观之,缓失则急亡,又如老朽之柯,梃之而自折也。然使仲康如相,则王已久亡;如桀,则商已久灭矣;乃能强自振惕,犹终其身。则夫使桀而如仲康,又安在不可永其年、寿其国乎?况其臣无寒浞之凶,有汤武之圣哉!故谓天命,尽人为之可也。此篇盖补孟子所括言“代作”两字之解,为千古治乱法戒之先。粗而语之,村市之谈;精而求之,圣贤之学也。孟夫子如复起乎,其非我哉?
  天悠悠,水悠悠,今古遗事好探求,请君一寓眸。
  芦花秋,蓼花秋,浑沌于今总一丘,战争空图谋。
又云
迩来传志之书,自正史外,稗官小说,虽辄极俚,谬不堪目睹。是集出自钟、冯二先生著辑,自盘古以迄我朝,悉遵鉴史通纪为之演义,一代编为一传,以通俗谕人,总名之曰帝王御世志传。不比世之纪传小说,无补世道人心者也。四方君子,以是传而置之座右,诚古今来一大帐簿也哉!书林余季岳谨识。
《按鉴演义帝王御世有夏志传》,4卷19回;《按鉴演义帝王御世有商志传》,4卷12则


IP属地:江西1楼2024-05-13 16:00回复
    《蔡东藩清史演义 窃谓稗官小说,亦史之支流余裔,得与述古者并列》云
    自序
      某命功成,私史杂出,排斥清季无遗力;甚且摭拾宫阃事,横肆讥议,识者喟焉。夫使清季而果无失德也,则垂至亿万斯年可矣,何至鄂军一起,清社即墟?然苟如近时之燕书郢说,则罪且浮于秦政隋炀,秦隋不数载即亡,宁于满清而独水命,顾传至二百数十年之久欤?昔龙门司马氏作《史记》,蔚成一家言,其目光之卓越,见解之高超,为班范以下诸人所未及,而后世且以谤史讥之;乌有不问是非,不辨善恶,并置政教掌故于不谭,而徒采媟亵鄙俚诸琐词,羼杂成编,即诩诩然自称史笔乎?以此为史,微论其穿凿失真也,即果有文足征,有献可考,亦无当于大雅;劝善惩恶不足,鬻奸导淫有余矣。
      鄙人自问无史才,殊不敢妄论史事,但观夫私家杂录,流传市肆,窃不能无慊于心,憬然思有以矫之,又自愧未逮;握椠操觚者有日,始终不获一编。而孰知时事忽变,某制复活,某安请愿之声,不绝于耳,几为鄙人所不及料。顾亦安知非近人著述,不就其大者立论,胡人犬种,说本不经,卫女狐绥,言多无据;鉴清者但以为若翁华胄,夙无秽闻,南面称尊,非我莫属;而攀鳞附翼者,且麕集其旁,争欲借佐命之功,博封王之赏,几何不易君某为某主,而仍返前清旧辙也。
      窃谓稗官小说,亦史之支流余裔,得与述古者并列;而吾国社会,又多欢迎稗乘。取其易知易解,一目了然,无艰僻渊深之虑。书籍中得一良小说,功殆不在良史下;私心怦怦,爰始属稿而勉成之。自天命纪元起,至宣某退位止,凡二百九十七年间之事实,择其关系最大者,编为通俗演义,几经搜讨,几经考证,巨政固期核实,琐录亦必求真;至关于某王专某之魔力,尤再三致意,悬为炯戒。成书四册,凡百回,都五六十万言,非敢妄拟史宬,以之供普通社会之眼光,或亦某家思想之一助云尔。稿甫就,会文堂迫于付印,未遑修饰,他日再版,容拟重订,阅者幸勿诮我疏略也。是为序。
      某国五年七月古越蔡东藩自识于临江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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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溯往事慨谈身世 述前朝细叙源流
      “帝德乾坤大,皇恩雨露深。”开场白若庄若谐,寓有深意,读者莫被瞒过。这联语是前清时代的官民,每年写上红笺,当作新春的门联,小子从小到大,已记得烂熟了。
    曾记小子生日,正是前清光绪初年间,当时清季虽渐渐衰落,然全国二十余行省,还都是服从清季,不敢抗命;士读于庐,农耕于野,工居于肆,商贩于市,各安生业,共乐承平,仿佛是汪洋帝德,浩荡皇恩。比今日何如?
    到小子五六岁时,尝听父兄说道:“我国是清国,我辈便是清某的百姓。”因此小子脑筋中,便印有清某二字模样。嗣后父兄令小子入塾,读了赵钱孙李,念了天地元黄,渐渐把清某二字,也都认识。至《学庸论孟》统共读过,认识的字,差不多有三五千了,塾师教小子道:“书中有数字,须要晓得避讳!”小子全然不懂,便问塾师以何等字样,应当避讳?
    塾师写出玄字,晔字,胤字,弘字,颙字,詝字,指示小子道:“此等字都应缺末笔。”又续写歷字,寜字,淳字,随即于歷字,宁字,淳字旁,添写一曆字,甯字,湻字,指示小子说道:“歷字应以曆字恭代,寜字应以甯字恭代,淳字应以湻字恭代。”小子仍莫名其妙,直待塾师详细解释,方知玄字晔字是清康熙某名字,胤字是清雍正某名字,弘字歷字是清乾隆某名字,颙字是清嘉庆某名字,寜字詝字淳字是清道光咸丰同治某的名字,某民不能乱写,所以要避讳的。
      这等塾师也算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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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2楼2024-05-1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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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生随抄 假某道
        舅氏慈公远,好记异事。一日远来相访,言:「任丘县友人养恶犬,甚猛,羣犬莫能胜。晚年既衰瘁,为众犬所囓,愦愦不食而死。刳其心,已化为石,而膜络包之,似石非石,色如寒灰,重如砖瓦,观其脉缕,真心也,不知何缘致此。」然尝闻人患石淋者,皆旋细石[症]〔瘕〕块,有刀斧不破者。顷尝见龙颈骨中体皆是白石,虎目光落地亦成白石。星光,气也,落则成石,松亦成石,蛇、蟹、蚕皆成石,万物变化不可以一槩断,目耳所不闻见者何限哉。
      顷在宁州真宁县,见牵羊教化者,其羊胸前有右手抱胸如人,手有六指甲,如羊颇长。皆言前身为人,因过恶致此。县令张元弼、主簿尹良臣共疑之,尹曰:「此无他,人与羊交耳。」众人皆释然。(《北窗记异》)
         黄巢令皮日休作谶词,云:「欲知圣人姓,[曰]〔田〕八二十一。欲知圣人名,果头三屈律。」巢大怒,盖巢头丑,掠鬓不尽,疑「三屈律」之言是其讥也,遂及祸。(《南部新书》)
        东坡言:郭子仪镇河中日,河甚为患。子仪祷河伯,曰:「水患止,当以女奉妻。」已而河复故道,其女一日无疾而卒。子仪以其骨塑之于庙,至今祀之。惜乎此事不见于史也。
        [荐项]〔廌顷〕侍范蜀公,公曰:「家中子弟连名百字,几乎寻尽矣。至于百发百中,亦取以为名。」廌曰:「辄有俚谈,可为一笑。」公曰:「何也?」廌曰:「有百灵、百利、百巧,百穷必不取以为名也。」蜀公为之掀髯大笑。(《师友谈记》)
        苏子瞻泛爱天下士,无贤不肖,欢如也。尝自言:「上可以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悲]〔卑〕田院乞儿」。子由晦默,少许可,尝戒子瞻择交。子瞻曰:「吾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此乃一病。子由监筠州酒税,子瞻尝就见之。子由戒以口舌之祸,及饯之郊外,不交一谈,唯指口以示之。(《漫浪野录》)
        襄州谷城县城门外道傍石人,缺剥,腹上有字云:「磨兜鞬,慎勿言。」是亦金人之流也。距县西五十里,有石人二,相偶而立,腹上题刻,一云「已及」,一云「未匝」。不可得而详也。(《浮休阅目集》)
        温陵〔医〕僧圆通大智禅师文宥,善脉。晩年不按脉,望而知之。又临终五七年,隔〔垣〕而知之。凡病人骨肉往问,视之而知病者之候。予问其故,宥曰:「以气色知之,苟其血气同者,忧喜皆先见。」古有察色,然而未有隔〔垣而〕知,亦甚异也。(《堇山巵史》)
        哲宗御讲筵所,手折一柏枝玩之,程颐为讲官,奏曰:「方春万物发生之时,不可非时毁折。」哲宗亟掷于地终讲,有不乐之色。太后闻之,叹曰:「怪鬼坏事」。吕晦叔亦不乐其言也,云:「不须得如此。」(《道山清话》)


      IP属地:江西4楼2024-05-13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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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山文集
          题独庵外集后
          浮某氏之学,寓乎空寂,泊乎清寂,归乎广大而不浮,出乎生灭而弗梏,始终乎性善,而不事扵芟夷,初非假诸言语文字而为学也。
        今年夏初,访独庵某师扵庆寿丈室。时宿雨方霁,清风自松下来,襟袍为之澄朗。师出其文一编示予,其言简淡而髙深,读之神思飘逸而超然欲飞,盖综核古今人之制,刋落其凡近,而輘轹夫冠絶者,非徒作也。
        予因请扵师曰:“浮某人冲虚而无外,浑涵而无涯,莹乎其无缁,而逈出其无邻,一源湛乎中,而放之扵无垠,诸有生乎想而会之扵无心,万变至乎前而屏之扵无闻。师之学,盖自得其得,而非积盛致然也,师何汲汲扵文辞为哉?古之作者,着之六经,而散之九流百氏,与夫天文、律厯、山经、地志,下至稗官小说,纷纷籍籍,汗牛而充栋,天地一糟粕也。苟或穷日力而翻阅焉,贯穿上下而淬砺焉,镂肺雕肝,鈢心刿目,以耗其精魄焉,吾惧其淆浊吾性海,冥迷吾法界,非学也。矧吾祖师言某,非由语言文字,性在是耳,师何汲汲扵文辞为哉?”
        师冁然而笑曰:“世徒知有言之言,着之文辞,而不知无言之言,黙契乎道妙;知雕虫篆刻之为文之境出,而不知不得已而有言之文之独得也。故天不言,而日月之照临,云汉之昭回,皆文也。圣人不言,而道徳之光辉经纬天地,皆文也。故能言之士,以其不言之言,吐其精华,而炳耀乎篇帙。其始也,运乎冲漠之虚,而穷乎泱漭之野。其终也,超乎笔墨畦径之外,而贯乎万象呈露之中。不敷畅而究其旨归,不阶梯而闯乎堂奥,不绘绣而黼黻其文,不宫征而韶濩其声。其多也,聨编累牍而莫有纪极。其简也,一转语而三千大千尽其模拟。此之谓不言之言也。”
        予闻其说,则复扵师曰:“师之文,出有而入无,予何庸置喙其间哉?予将讷其舌而絶其言矣。予独念师不鄙谓予,而能以文事引掖予也。”因观其《独庵外集》,题其槩而归之师。今年实洪武庚午也。是年六月十有六日,李继本题。
        【案,李继本。《一山文集》九卷。继本名延兴,以字行,东安(今属湖南)人。占籍北平。登至正丁酉进士。授太常奉礼兼翰林检讨。人明未仕。卒年在洪武二十七年(1394)以后。是集为其子方曙、方眗与其孙伸相继编次而成。最终成书于明景泰间,由明人黎公颖校字正舛。集中收诗赋二百又七首,序、记、传、书、说等文八十六篇。诗多游历山水之作,多数以写景为主,兼书内心观感,很少道及元明之交战乱生活,内容较空泛。其文以序、记为主。有《四库全书》本与《湖北先正遗书》本。】


        IP属地:江西5楼2024-05-13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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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荡寇志 自来经传子史,凡立言以垂诸简编者,无不寓意于其间。稗官野史,亦犹是耳。》
          附录一:清咸丰三年初刻本序跋
           序徐佩珂
          《水浒》一书,施耐庵先生以卓识大才,描写一百八人,尽态极妍。其铺张扬厉,似着其任侠之风;而摘伏发奸,实写其不若之状也。然其书无人不读,而误解者甚肌非细心体察,鲜不目为英雄豪杰。纵有圣叹之评骘,昧昧者终不能会其本旨。尤可怪者罗贯中之《后水浒》,全未梦见耐庵、圣叹之用意,反以梁山之跋扈鸱张,毒痡河朔,称为真忠义,以快其谈锋。殊不思稗官吐属,虽任其不经,而于世道人心之所在,则必审之又审,而后敢笔之于书。
          余风尘下吏,奔走有年,间于山陬僻壤,见有一二桀骜者流,倘闻其说,恐或尤而效之,其害有不可胜言者。此《后水浒》之书,不可不防其渐也。我某德教隆盛,某治休明,魑魅罔两之徒,亦当屏迹。况乎圣某子握镜临宸,垂裳播化,海宇奏升平之象,苍黎游熙皞之天。封疆大吏整饬多方,惟明克允,水旱则倡施赈济,丰稳则建置义仓,犹复宣讲圣谕,化蠢导顽。草野编氓莫不闻风向善,共乐陶甄于化日光天之下。岂容有此荒谬之书,留传于世哉?余友仲华俞君,深嫉邪说之足以惑人,忠义、盗贼之不容不辨,故继耐庵之传,结成七十卷光明正大之书,名之曰《荡寇志》。盖以尊王灭寇为主,而使天下后世,晓然于盗贼之终无不败,忠义之不容假借混朦,庶几尊君亲上之心,油然而生矣。辛亥之夏,其嗣君伯龙,嘱余镌板。余喜其堂堂正正,笔法谨严,与余意吻合,遂付梓人,以公海内,萶年而始成。读仲华之书,可想见其为人矣;而于世道人心,亦当有裨益云。时在咸丰二年岁次壬子盂秋朔旦,武林徐佩珂书于秣陵官廨。
           识语俞龙光
          龙光谨按:道光辛卯、壬辰间,粤东瑶民之变,先君随先大父任,负羽从戎。缘先君子素娴弓马,有命中技,遂以功获议叙。已而归越,以岐黄术邀游于西湖间。岁壬寅,嗊夷犯顺,又献策军门,备陈战守器械,见赏于刘玉坡抚军。晚归玄门,兼修净业。己酉春王正月,无疾而逝。着有《骑射论》、《火器考》、《戚南塘纪效新书释》、《医学辨症》、《净土事相》,皆属稿而未镌。而尤有卷帙繁重者,则《荡寇志》是。
          《荡寇志》,所以结《水浒传》者也。感兆于嘉庆之丙寅,草创于道光之丙戌,迄丁未,寒暑凡二十易,始竟其绪,未遑修饰而殁。龙光赋性钝拙,易克纂修。惟忆先君子素与金门范先生、循伯邵先生最友善。是书之作也,曾经两先生评鸳。当其朝夕过从,一庭议论,所有传中余绪,以及应行修润之处,龙光亦窃闻之。遂不揣谫陋,手校三易月,惟以不背先君本意而止。书成,邮寄金陵,请质于午桥徐君。徐君为父执中最肫挚,怂恿付梓,并慨然出资以成之。嗟乎,耐庵之笔深而曲,不善读者辄误解;而复坏于罗贯中之续貂,诚恐盗吉孔甘,乱是用彰矣!盖先君子造意,虽以小说稗官为游戏,而于世道人心亦大有关系,故有是作。然非范、邵两先生不克竟其成,非午桥徐君不能寿诸梨枣也。是书之原委有如此云尔。
          咸丰元年辛亥夏五月辛丑望,男龙光谨识。
           荡寇志缘起忽来道人
          仲华十有三龄,居京师之东长安街,梦一女郎,仙姿绝代,戎装乘赤骄,揽辔谓仲华曰:“余雷霆上将陈丽卿也,助某家珍灭妖氛,化身凡三十六矣。子当为余作传!”仲华唯唯,将有所问,惊霆裂空,电焰流地,檐头瀑布澎湃,悸而寤,灵爽不可接也。仲华夙好事,既感斯兆,经营屡屡而未慊志。偶见东都施耐庵先生《水浒传》,甚惊其才。雒诵回环,追寻其旨,觉其命意深厚而过曲,曰:“是可藉为题矣!”踵而要其成,随时随事,信笔而发明之。谓真灵付嘱也可,谓仲华附会也亦可。嗟夫!文章得失,小不足悔,耐庵固已先言之矣。梦则嘉庆十一年四月初九日漏三下。
                          忽来道人自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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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7楼2024-05-1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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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献通考●卷二百十五 经籍考四十二 ○子(小说家)》
            《汉 艺文志》:小说者流,其源盖出於稗官(稗,傍卦切,音卑。草似而实细也。李如淳曰:“稗音钅家排。《九章》‘细米为卑’。街谈巷说,其细碎之言也。昔王者欲知闾巷之风俗,故立稗官使称说之。今世偶语为稗。”颜师古又曰:“稗音ㄗ稗之稗,不与钅排同也。稗官,小官名,《汉名臣奏》唐林请省置吏,公卿大夫至都官稗官各减十三,是也”)。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有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之灭也。闾里小智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
            《汉志》:十五家,一千三百八十篇。
            《隋志》:二十五部,合一百五十九卷。
            《唐志》:三十九家,四十一部,三百八卷(夫姓名二家,李恕以下不著录七十八家,三百二十七卷)。
            《宋三朝志》:一百四十六部,一千一百五十二卷。
            《宋两朝志》:四十六部,一百一十三卷。
            《宋四朝志》:四十六部,四百一十二卷。
            《宋中兴志》:二百三十二家,二百六十部,一千九百三十五卷。
            ※《燕丹子》三卷
            《中兴艺文志》:丹,燕王喜太子。此书载太子丹与荆轲事。
            周氏《涉笔》曰:燕丹、荆轲事既卓亻危,传记所载,亦甚崛奇。今观《燕丹子》三篇,与《史记》所载皆相合,似是《史记》事本也。然乌头白,马生角,机桥不发,《史记》则以怪诞削之;进金掷蛙,脍千里马肝,截美人手,《史记》则以过当削之;听琴姬,得隐语,《史记》则以徵所闻削之。司马迁不独文字雄深,至於识见高明,超出战国以後。其书芟削百家诬谬,亦岂可胜计哉!今世谓太史公好奇,亦未然也。又如许由、伊尹、范蠡,亦多疑辞。惟信孔氏门人传录太过,如《五帝本纪》、《孔子世家》,其秕妄居多,是亦未能充其类也。
            ※《十洲记》一卷
            晁氏曰:汉东方朔撰。班固赞言:“朔之谈谐,逄古射覆,其事浮浅,童儿牧竖,莫不眩耀。而後世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岂谓此书之类乎?
            陈氏曰:亦称东方朔撰。二书诡诞不经,皆假托也。《汉书》本传叙朔之辞,末言刘向所录朔书具是矣,世所传他事皆非也。《赞》又言,朔之谈谐,其事浮浅,行於众庶,而後世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朔,故详录焉。史家欲忘惑,可谓明矣。
            ※《洞冥记》四卷,《拾遗》一卷
            晁氏曰:後汉郭宪子横撰。其序言:“汉武明隽特异之主,东方朔因滑稽浮诞以匡谏,洞心於道,教使冥迹之奥,昭然显著,故曰‘洞冥’。”
            陈氏曰:题《汉武别国洞冥记》,其《别录》又於《御览》中钞出,然则四卷亦非全书也。凡若是者,藏书之家备名数而已,无之不足为损,有之不足为益,况於详略,尤非所计也。《唐志》入神仙家。


            IP属地:江西8楼2024-05-1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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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腆纪年 先生仰遵纯庙谕旨,独能搜罗野史,博采稗官诸家之说,实事求是,会萃而成此书》
              跋三
                「小腆纪年」一书,详叙福、唐、桂三王始末,自南都立国、至台湾郑氏止;皆我朝定鼎以后事,有明史所未及载而其人、其事不容湮没而不彰者;固人人所欲目而睹之,而又不敢笔而书之者也。
              先生仰遵纯庙谕旨,独能搜罗野史,博采稗官诸家之说,实事求是,会萃而成此书;笔削本之「春秋」、褒贬衷诸「纲目」;而于每条后自为评语,华衮、鈇钺不爽毫厘:则刘友益之书法、尹起莘之发明,又兼而有之。煌煌巨制,实擅才、学、识三长。
              此书一传,必与河山并寿。盖所纪皆忠义节烈之事、贤奸劝惩之端,其有关于世道人心,正非浅鲜也。
              先生著作如林,文集、诗集外,「读书杂释」十四卷考据详明,洵堪羽翼经传。其「周易旧注」、「四书广义」、「度支辑略」、「务本论」若干卷,皆以卷帙繁多,未付剞劂。见刻者「小腆纪年」二十卷,「小腆纪传」卷倍之;指日合刻成书,允称全璧。后之秉笔修史者,将有所遵循而奉为指南之针也;岂第独出机杼,自成一家而已哉!镇宁宋光伯谨跋。
              跋四
                癸丑(咸丰三年、一八五三)之春,粤匪窜距金陵,犯六合;夫子奉命团练,为桑梓卫。谓士民必知忠义而后可为某家用,登陴之暇,辄举所著「小腆纪年」中之忠义城守事及纯庙褒谥祠祀之典,慷慨陈说;众多感奋。
              书中寓褒贬、别善恶,俾孤忠不至以微贱没草莱、大憝不得假名号逃斧钺,自叙所谓「正人心」以「维世运之愚衷」也。紫阳踵事「春秋」,是书则又踵事「纲目」。范蔚宗曰:『体大思精,天下奇作』。是书殆无愧夫!同里受业汪达利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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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9楼2024-05-13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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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腆纪年 叙曰:世运治乱之大小,人心之邪正分之也。》
                【案,《小腆纪传》是咸丰十一年(1861年)徐鼒编写的研究南明史的重要史料,全书共六十五卷、补遗五卷,徐鼒(1810年—1862年),字彝舟,号亦才,江苏南京六合人,曾参与平定东粤之乱,历官翰林院检讨、实录馆协修官、福建福宁知府。徐鼒提出了“务本贱银论”,其主要观点是重农抑商、贵谷帛而贱金银、反对开矿取利、限制消费洋货。徐鼒的著述十分丰富,据文献记载,应有二十多种。由于战乱,多有散失。】
                叙曰:世运治乱之大小,人心之邪正分之也。「易」之占曰:『坤变干至二成「遯」,为子某父;至三成「否」,为臣某君』。「洪范五行传」之言天人某应也,曰:『彝伦攸叙,彝伦攸斁』。彝伦叙,则人心未死、天理犹存,兵戈水旱之灾,人力可施其补救;彝伦斁,则晦盲否塞,大乱而不知止。
                孔子之作「春秋」以讨乱贼,所以明君臣之义,正人心而维世运也。两汉近古,气节未尽泯亡,其某变亦数十年而即定。自魏、晋、南北朝以及隋、唐、五代之季,人心披靡,伦纪荡然。或一人而传见两史、或一官而命拜数朝;荣遇自夸,恬不知耻。故其间某相仍,两千年中可惊可愕绝无人理之事,层见迭出。盖人心之变、世运之穷极矣!朱子忧之,作「纲目」一书,以昌明孔子之教,踵事「春秋」;而义例较浅显,稍识文字者能读之而知其说。于是愚夫妇亦晓然于君父之义、怵然于名节之防。故自南宋后七、八百年中,有递嬗之世,无某立之君。极微贱之人,知节义之重;则圣贤正人心而维世运之明效大验也。
                  臣考鼒读「纯庙实录」及「某制胜朝殉节诸臣录序」谓:『史可法、刘宗周、黄道周为一代完人。其它死守城池、身陨行阵,琐尾间关,有死无二,在人臣忠于所事之义,实为无愧。某深为嘉予,不欲令其湮没无传。下及诸生、韦布、山樵、市隐之流慷慨轻生者,亦当令俎豆其乡,以昭轸慰』。凡赐谥者千六百余人,入祀忠义祠者又二千余人。命儒臣于「通鉴辑览」之末,附纪福王年号,撮叙唐、桂二王本末,铨次死事诸臣。又命史馆编明降臣刘良臣等百二十余人为「贰臣传」、吴三桂等二十余人为「逆臣传」。煌煌圣谕,至再至三。
                盖以前圣人公天下之心,行后圣人正人心之教;大中至正,超越千古。而史臣惑忌讳之私、稗史习传闻之谬,漏略舛错,不可究诘。臣鼒仰遵纯庙附书之谕,窃取「春秋」「纲目」之义,原本正史,博采旧闻,为「小腆纪年附考」一书。
                考而知其梗概者,则王鸿绪「明史稿」、温睿临「南疆绎史」、李瑶「绎史摭遗」、黄宗羲「行朝录」、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杨陆荣「三藩纪事本末」也;参考而订其谬误者,甲申三月以前,则吴伟业「绥寇纪略」、邹漪「明季遗闻」、李逊之「三朝野纪」、文秉「烈皇小识」、钱■〈甹只〉「甲申传信录」、陈济之「再生纪」、某氏「国变难臣钞」、戴田有「桐城孑遗录」、「保定榆林城守纪略」暨「国子监进士题名碑」、「贡举考」也;福王南渡事,则顾炎武「圣安本纪」、黄宗羲「弘光实录」、李清「南渡录」、「三垣笔记」、夏允彝「幸存录」、文秉「甲乙纪」、许重熙「甲乙汇略」、应廷吉「青磷屑」、载田有「伪东宫伪后事略」、某氏「弘光大事纪」、「金陵剩事」、「扬州殉难觚」、「福人录」暨各省郡县志、诸家诗文集也;唐、桂二王事,则钱秉镫「所知录」、瞿昌文「天南逸史」、闽人「思文大纪」、刘湘客「行在阳秋」、沈氏「存信编」、鲁可藻「岭表纪年」、冯苏「劫灰录」、某氏「南粤新书」、「粤游见闻」、「东明闻见录」、范康生「仿指南录」、何卬甫「风倒梧桐纪」、杨在「纪事始末」、邓凯「滇缅纪闻」、「遗忠录」、「求野录」、「也是录」、黄晞「江阴城守纪」、某氏「赣州乙丙纪略」、徐世溥「江变纪」、沈荀蔚「蜀难叙」、郑元庆「湖录」暨闽、广各志书也;鲁监国及赐姓成功事,则冯京第「浮海纪」、鲍泽「甲子纪略」、陈睿思「闽海见闻」、汪光复「航海遗闻」、某氏「江东事案」、「江南义师始末」、「鲁乘」、「舟山忠节表」、「江上孤忠录」、黄宗羲「朱成功始末」、江东旭「台湾外纪」暨台湾、厦门志、海外诸遗老诗文集也。
                  臣鼒入史馆后,始创是书。壬子(一八五二)冬,乞假归觐;奉命办理团练。扞掫之暇,发家藏稗史,参互推勘,五历寒署。每月夜登埤与诸同事相劳苦,辄举书中忠义事,口讲手画;环而听者,咸感喟不能自已。戊午(一八五八)春,扬州官军移营浦口,士民额手相庆。臣鼒亦解团练事,需次入都;属门下士汪达利缮写成帙。方冀故乡友朋参订讹阙,乃五载金汤、一朝瓦碎,向时家藏之书,毁焉无复存矣。登埤听讲之人,较书中死事之人为更惨矣!独臣鼒以孑然之身,远宦数千里外,烽烟未息,羽檄交驰;脱并是书灰烬焉,则臣鼒所以仰遵纯庙圣谕、窃取「春秋」、「纲目」之义,汲汲以正人心、维世运之愚衷,与不才之躯同忽焉没矣。是则梓而存之之意也夫!
                  咸丰十一年(一八六一,岁在辛酉)秋八月,六合彝舟甫徐鼒自叙。


                IP属地:江西10楼2024-05-1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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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义一词,最早出于唐朝的记载
                  【清凉释曰。无二无三(演义第七)。以是义理分齐故(演义第七云。】
                  【随疏演义钞卷第八十二】
                  【《遁甲演义》四卷,明代程道生撰。道生字可生,浙江省海宁县人。生平不详。书中多引明代嘉靖、万历年号,最晚至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3年),可见此书撰于明朝末年。】
                  《周易图说》【元 钱义方 撰   后天演义图凡二十】
                  《诗演义卷三   明 梁寅 撰》
                  《烟屿楼笔记》【史事演义,惟罗贯中之《三国志》最佳。】
                  《七修类稿》【○三国宋江演义《三国》、《宋江》二书,乃杭人罗本贯中所编。予意旧必有本,故曰编。《宋江》又曰钱塘施耐庵的本。昨于旧书肆中得抄本《录鬼簿》,乃元大梁钟继先作,载元、宋传记之名,而于二书之事尤多,据此尤见原亦有迹,因而增益编成之耳。】【《七修类稿》是明朝郎瑛所著的文言笔记小说,该书考论范围极为广阔,以类相从,凡分七门,分别为天地、国事、义理、辩证、诗文、事物、奇谑。内容或测天地之高深,或明国家之典故,或研穷义理,或辨证古今,或掇诗文而拾其遗,或捃事物而章其赜,以至奇怪诙谑之事,无不采录。考论严谨详明,能驰骋古今,贯穿子史,且有许多内容为史书所阙,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IP属地:江西11楼2024-05-13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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