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东郭子问于庄子说：所谓道，在哪里？
2，庄子说：无所不在。
3，东郭子说：希望（你具体说说），然后才好。
4，庄子说：在蝼蚁。
5，（东郭子）说：怎么在这么低下的地方呢？
6，（庄子）说：在野草稗草。
7，（东郭子）说：怎么越来越低下了呢？
8，（庄子）说：在瓦罐。
9，（东郭子）说：怎么越来越过分了呢？
10，（庄子）说：在屎尿。东郭子不回应他了。
11，庄子说：夫子你的提问啊，实在是没有接近本质。
12，市正获（作为市正的名叫获的人）问于监市（市场官的官名）踩猪猪（以判断肥瘦）的道理；原来踩得位置越靠下，（猪猪下面比肚子难长膘），（猪猪的肥瘦）就越清晰。
13，你不要认为“道”一定会在某处（某种高级的地方）。“道”倒是一定不会逃出万物。
原文：
1，東郭子問於莊子曰：“所謂道，惡乎在？”
2，莊子曰：“無所不在。”
3，東郭子曰：“期而後可。”
4，莊子曰：“在螻蟻。 ”
5，曰：“何其下邪？”
6，曰：“在稊稗。”
7，曰：“何其愈下邪？”
8，曰：“在瓦甓。”
9，曰：“何其愈甚邪？”
10，曰： “在屎溺。”東郭子不應。
11，莊子曰：“夫子之問也，固不足質。
12，正獲之問於監市履狶也，每下愈況。
13，汝唯莫必，無乎逃物。
原来每下愈况的背景是踩可怜的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