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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写给最爱的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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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下班回家吃饭,听父亲给我说姥娘出院了,本以为病情稳定下来了,下午便匆匆请假回老家探望了,回到家没想到,通道里停满了车,表哥表姐也回来了,我走进院子,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姥娘,走进房门没想到一群人围着床板,目前瘫坐在地上,嘶声力竭哭喊,过来的大娘来帮姥娘穿上寿衣,表姐给我说了一声,姥娘走了,我这才明白姥娘真的走了。
姥娘生于1929年,享年93岁,1945年仅仅17岁的她就嫁给仅仅10岁的姥爷,听原来回忆道,这一生,孕育了七个子女,留在人世的只有四位,两男两女,我母亲便是最小的,我母亲出生时,我姥娘已有43岁。我母亲小的时候,我姥爷在参加工作,家里四个孩子,还有生产队上的公分全部要指着我姥娘一个人,一个人撑起了这一个家。后来直到我姥爷离休,老两口才过上如胶似漆的日子,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最叫我印象深刻的是,姥爷吸烟的时候总会点两根烟,一根自己吸,一根递给姥娘,姥娘也会时不常的伸手,我姥爷接着就领会了,立马点上一个递到姥娘手里。
1999年春天,我母亲嫁到了本村,次年便有了我,那时姥娘一直眼镜换上了白内障,已经到了失明的状态,就是这样我姥娘,给我做了从我出生到我10岁的棉衣棉裤和棉鞋。小时候每当我在奶奶家受了委屈,总会跑到姥姥家,奶奶家在村西,姥姥家在村东,村里的人总逗我,西头你姓苏,来了东头你姓赵。来到姥娘家,姥娘家屋前有一颗甜石榴树,没到石榴成熟的时候我姥娘总会留几颗给我吃,还会把表哥表姐,来孝敬姥娘的好东西留给我吃,每次去总会住下,总是习惯懒床,姥娘总会去叫我起床,一见我不起,就拿拐杖轻轻的打在我的身上,每当我走总会示意我姥爷给我拿点零花钱,从最开始的5元,一直到我上大学1000元,这都是姥娘对我的爱。
就在2020年四月,疫情刚好转,姥娘变在家里摔了一跤,去医院检查得了脑血栓,出院时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除了我母亲和我姥爷,几乎是谁也记不起来了,但是骂人的话说的很清楚,每当姥娘骂人的时候全家人总会哈哈大笑。那次出院姥娘坐在轮椅上,姥爷坐在太师椅上,两个人四目相对,手牵着手,很温馨和谐。我母亲便决定提前内退,照顾我姥娘,留在身边尽孝。今年七月份,参加工作,赚了钱,但是我每次去姥姥家总是,空着手去,没有买一点东西,反倒是表哥表姐去了买的东西不合姥娘胃口,直接扔到地下。我坐在姥娘身边姥娘还会指一指桌子上表哥表姐带了东西,给我吃,还会再临走时示意我姥爷给我零花钱。
想一想姥娘这90多年,读过书,但也裹了小脚,姥爷说姥娘是一个善人是个爱干净的人。今天起我母亲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姥娘了。
2021年10月9日22时49分
外孙泣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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