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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舜初回忆林彪:多次对林彪的作战计划提出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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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保卫战没接受,失败;
建议各部队协调配合而不是各自为战,林不接受还强词夺理(因为向中央告彭真等人的状未得答复而烦躁);
建议打西丰拖回部分进攻北满的国军,接受则胜利;
建议先做土改教育再练兵,接受则打胜仗;
建议改各自为战为相互配合,林彪三次修改计划,终于接受建议,使得南满取得奇袭威远堡的胜利;
建议改伏击方式打义县为强攻义县,林彪接受后安排各部队强攻,成功扫清锦州外围;
建议打完锦州后先打辽西廖耀湘兵团,林彪接受取得辽西大捷。


1楼2017-01-19 15:46回复
    四平保卫战没接受,失败:
    1946年3月,国民党军继进占沈阳后,又先后侵占了抚顺、铁岭、开原、辽阳、鞍山、营口等重要城镇。4月间,又向我军重点设防的本溪和四平疯狂进攻。
      四平保卫战进行了十多天后,中央指示林彪要死守四平。林彪向中央提议,为了保卫四平,成立四个机动的野战纵队,直属东总指挥。这四个纵队就是后来成为四野主力的一、二、三、六纵队。林彪同时提出了这四个纵队的司令和政委人选,他建议程世才为三纵队司令员,我为三纵队政委,唐凯为纵队副政委。中央批准了林彪的建议。于是,我们奉命率领三纵队从本溪出发北上,参加四平保卫战。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直接接受林彪的领导。
      一开始,林彪给三纵队的任务是进攻开原,截断中长路,使进攻四平的敌人得不到补给,同时阻止沈阳方向前来增援的敌人。我们向开原前进的路上碰上了硬钉子,在威远堡和刚从本溪调过来的国民党新六军打了一个遭遇战,双方打得非常激烈,僵持住了,谁都难以前进。
      我们把情况报告林彪,并提出,进攻开原已经不可能了,估计敌人的企图是继续北上。林彪回电说,三纵队的任务改变,不打开原了,就地阻止新六军北上,掩护坚守四平的部队的侧翼。这样,我们就同新六军从开原老城打到莲花街,打了十几天的防御战。新六军是国民党五大王牌之一,全部美式装备,训练有素,曾经远征缅甸,战斗力确实很强。但我们的战士也很英勇,打得很顽强,敌人进攻的速度一天只能前进五六里。这时,我们发现敌人改变了战术,他们以小部队在阵地上和我们厮杀纠缠,主力依仗机械化优势,乘坐六百多辆汽车实行大迂回,对四平实行包抄。
      当敌人占领西丰、清原后,我们向林彪报告,估计敌人可能再占梅河口和西安(今辽源),实现对四平的迂回包围,请他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可是林彪回电说,要我们置梅河口和西安于不顾,继续节节抗击当面的敌人。对于林彪的这个决定,我们很不理解,既然看出敌人有迂回包围的企图,为什么不采取措施,也迂回到四平侧翼,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哪怕消灭一部分也是好的,怎么还要继续打防御战,拼消耗呢?结果新六军迂回成功,我们不得不放弃四平。


    2楼2017-01-19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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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各部队协调配合而不是各自为战,林不接受还强词夺理(因为向中央告彭真等人的状未得答复而烦躁):
      攻下桦甸后,发现新六军十四师过来了,我们避开了它。到辉南,没有敌军,地主武装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吓跑了。我们继续向通化前进,到柳河,柳河也是一座空城,没有遇到敌人。正好这时候东北停战开始,我们便趁机进行整训。这个期间,我同林彪为战役配合的事发生了分歧。
        当时南满地区指挥单位比较多,缺乏统一的领导,无法进行有效的相互配合,我给林彪发电报,建议他协调各部加强配合。
        林彪给我回电说,敌人到处进攻,我军只能做到战略上的一般配合,地区间不可能进行战役性、战术性的配合,那在时间上与距离上都是不可能的。他还说,要是各地区每次行动都要其它地区同时行动,各地区势必要今天配合这里,明天配合那里,行动就被动了。他认为在兵力分割的状况下,不可能做到密切配合。
        对于林彪的这个答复,我感到他不大讲道理,有些强词夺理,就和纵队副政委唐凯同志联名给林彪发了一份电报,坚持要求各部队加强战役战术上的配合。我们在电报中提出,现在我们分散作战较多,为避免被敌人各个击破,不论敌人攻击任何一方,其它地区应该在战役上进行有机配合,迫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粉碎它的进攻,扩大我们的战果。
        否则敌人有快速增援,向我反击的可能。
        林彪收到这份电报后没有再回电报,此后也不再提这个问题了。后来听说,四平撤退后,林彪给中央发了一份电报,提出他对东北战局的看法及领导同志间的一些意见分歧,中央迟迟没有回复,他心情有些烦躁。就在我和唐凯同志的电报发出后,中央回电肯定了林彪的意见,并且决定他为中共中央东北局书记,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兼政委,他的情绪才好起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尽管他当时的焦急心情可以理解,但作为战区的主要领导,在答复下级提出的问题时过于情绪化总是不合适的。
        总之,我感到林彪这个人脾气有点怪,不像罗荣桓同志那样宽厚大度,在罗荣桓同志面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讲,用不着顾虑。而在林彪面前就不同了,不知道哪句话不合他的意,会惹他不高兴。


      3楼2017-01-19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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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打西丰拖回部分进攻北满的国军,接受则胜利;:
        国民党军侵占四平、长春、吉林后,杜聿明决意继续北上,拿下哈尔滨。随后国民党军占领了陶赖昭以北的桥头堡。哈尔滨当时很紧张,东西都装上了火车,民主联军总部后勤部也已转移到佳木斯了,哈尔滨成了空栈房。
          我们意识到这一仗意义重大,经过敌情分析,提出第一步先攻打西丰县城,如果还不能将北进的敌人调回来,就再打西安(今辽源)、开原或昌图,总之是要将准备进攻哈尔滨的敌人拖回来。
          林彪回电同意我们先打西丰。他对三纵这次出击很重视,在回电中说,打西丰对东北整个战略形势有重大的意义,对保卫哈尔滨起重大作用。他要我和程世才、唐凯同志到前方亲自指挥。为了保证作战顺利,林彪除了把保三旅和独三师配属我们指挥,配合作战外,还令辽东军区大力配合三纵作战。
          我们一举攻克西丰,全歼新六军二零七师的一个团,并两次击溃前来增援的敌人,一共歼灭了敌人五个营的兵力,接着就准备打开原和昌图。这就引起国民党军的重视,他们没想到南满我军一个白天两个晚上就能打下一座坚固的县城。于是,国民党军改变原先的战略,急忙调新六军、五十二军南下,从先北后南变为南攻北守,他们决心先打掉南满我军主力,然后再向北进攻哈尔滨。敌人开始向我南满根据地猖狂进犯,林彪要我们牵制敌人的目的实现了。
          杜聿明调集八个师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杀向南满,来势很凶。虽然我四纵在新开岭消灭了他一个师,但敌人进攻的势头仍然不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保安东(今丹东)呢,还是保通化?我们三纵队当初南下的任务是到通化,建立长白山根据地,可是辽东军区要我们西进,去保卫安东。这样一来,我们既要保通化,又要兼顾安东,结果战线拉得很长,以有限的兵力进行了宽正面的防御,犯了兵家的大忌。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由于分兵把口,兵力不集中,我们仗打的不好,多半是击溃战和消耗战,消灭敌人不多,自己搞的很疲劳,还得不到充分的补充。


        4楼2017-01-19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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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先做土改教育再练兵,接受则打胜仗:
          1947年8月下旬,东总决定从三纵队开始,进行诉苦和土改教育。
            当时正是秋季攻势之前,我们经过大量工作,终于在全纵队展开诉苦运动。这时,接到东总指示,秋季攻势第一阶段已经在辽西打响了,要加紧练兵,准备投入第二阶段作战。
            怎么办?是把土改教育放下,投入练兵呢,还是继续下去,把教育搞完再练兵?纵队党委开会研究,觉得就这么停下来不行。当时干部中确实有个别人群众观点模糊,干涉地方土改运动,对土改政策发生怀疑。有的因为住在地主家里,包庇、同情地主,甚至阻挠群众起来斗争地主,还给地主打掩护,帮地主藏东西。有一个出身富农的科长,听说家里被斗,认为革命革到自己头上了,产生不满情绪。
            在战士中,不少人战斗观念模糊,特别是一些“解放”过来的战士,认为内战是蒋介石和毛泽东争地盘,说这两个人中若是死一个就好了,仗就打不起来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主要是“解放”成分的人)对战争究竟有没有胜利的前途,产生怀疑。而一些从关内来的老战士,对于当地群众中的盲目正统观念看不惯,觉得为他们打仗牺牲不值得。而本地兵因家里翻身得到了土地,尝到了土改的甜头,想回家过小日子,也不愿意留在部队打仗。有个战士作战很勇敢,立了功,但却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信说,我已经报了恩,要回家当个革命的同情者。
            土改教育的第一步是诉苦忆苦,挖苦根。然后引导部队提高阶级觉悟,把仇恨集中到剥削人民、压迫人民的国民党蒋介石反动政权身上,要让大家认识到只有报阶级的仇,才能最后报个人的仇。经过发动,诉苦刚刚搞起来,一个个哭的像泪人似的,正在这个结骨眼上,要是停下来,实在太可惜。就是去练兵,兵也练不好,去打仗,仗也打不好。土改教育不进行完不行,于是,我们给林彪和罗荣桓发报,说明情况,要求把教育搞完再转为练兵。
            那时候不像后来,没有那么多框框,一切从实际需要出发。林彪和罗荣桓同志马上回电,同意我们的意见,把土改教育搞完。最后,我们坚持把土改教育搞到9月20号左右,还差一个军民关系、军政关系的教育没进行,实在没有时间了,只好打完仗再补课。战前一点训练不搞不行,练兵运动只进行了五天就开始秋季攻势。军事训练时间少了点,只有在战场上设法补救。
            经过土改教育后,部队政治情绪稳定,阶级觉悟提高,干部战士关系改善,连队的面貌与前不同,有显著的变化。打起仗来,凡是土改教育搞得好的连队,战斗作风就勇猛顽强,在行军中过去泡病号、掉队的都能坚持了。连队干部战士正气上升,歪风不见了。阶级兄弟的感情非常浓厚,干部体罚、打人的现象没有了,普遍开展报仇立功运动,人人都有立功计划和决心。
            在战斗中,班长伤亡,积极分子自动代理,班代排,排代连,老的打光了,最后剩下新兵也组织起来继续干。有的连队打的只剩下几个人,还在磨刺刀,准备报仇,毫无恐惧。战后也无影响,再战情绪还是一样,斗志仍然很高,不服气,一定要为牺牲的阶级兄弟报仇。
            1948年春天,我在东野政工会议上介绍了三纵开展忆苦和土改教育的经验,林彪当时在前方作战,没有参加会议,后来他看了会议记录。据说,他在我的发言记录上做了不少眉批,其中有这样一句话:“技术的战力虽缺,有政力代替而有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1959年庐山会议后林彪主持军委日常工作时,“政力”竟然完全代替了“技术的战力”,成了空头政治。


          5楼2017-01-1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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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改各自为战为相互配合,林彪三次修改计划,终于接受建议,使得南满取得奇袭威远堡的胜利:
              9月底,在我们结束土改教育,转入练兵运动不几天,接到林彪和刘亚楼签署的命令,准备打仗。命令中指示三纵队要以远程奔袭手段,同时包围国民党军第一一六师据守的西丰、头营子、威远堡和孤榆树这四个据点。一一六师隶属国民党第五十三军,是张学良东北军硕果仅存的一点老底子,抗战时被定为远征军甲种军,到越南作过战,日本投降后回国到河北保定打内战,刚调到东北不久,和我们还没有交过手。
              五十三军的军长周福成带着军部和另一个师驻在开原一带,一一六师的师部驻威远堡,三个团分别在西丰、头营子和孤榆树,其中西丰、头营子和威远堡在东西一条线上,距离约四十公里。孤榆树、莲花街和威远堡在南北一条线上,距离约二十多公里。从威远堡再往西南约二十多公里就是开原,往西二十来公里是中长路上的昌图县城。
              林彪在作战命令中规定了这次作战的总方针:远距离轻装奔袭,同时包围各处分散的敌人,围点打援。如果敌人不增援,就各个击破,消灭被包围的敌人。
              接到命令后,我考虑,如果我们包围了一一六师师部,敌人肯定会派兵增援,而我们同时包围的是敌人的四个点,一旦敌人派兵增援,打援的兵力明显不足。我又看了一下命令中其它部队的任务,都安排了奔袭目标(他们都是一个纵打援,策应各方)。六纵的位置在四平以东,中间隔着一纵,我们指望不上。而一纵在夏季攻势时打四平打得很艰苦,一直在休整,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他们的待机位置远在我们北边几十公里以外的四平附近。临时调他们南下为我们打援不一定来得及,况且他们的任务是策应各方,并没有明确只是策应三纵,如果在四平以西作战的二纵需要的话,他们还要牵制四平的敌人,策应二纵,那我们就更指望不上了。于是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不论围点还是打援,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对于威远堡的敌人师部不妨以一部兵力先把它监视起来,看住它,不让它跑了,但又不惊动它,免得它呼叫援兵,而以主力先将西丰等地的敌人消灭,并相机消灭威远堡外围的敌人。最后再以优势兵力攻威远堡。那时,即使敌人来增援,我们也有足够的兵力对付,可以从容不迫。
              在师以上干部会上,多数同志赞成我的想法,少数同志表示,应该按照东总的命令,同时包围四个点。以两个师攻威远堡,一个师包围其它三个点。于是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论,焦点在打援,有的同志认为,既然上级让我们同时包围敌人,就会考虑打援的问题。我说,从命令上看,一纵、六纵的任务是策应各方,万一各方都需要,派不出为我们打援的兵力怎么办?我们只好自己考虑安排打援的兵力。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决定把两个方案都报上去,请林彪考虑决定。我很快就把电报写好,发了出去。我记得电报的言辞比较激烈,为的是能引起林彪的重视。
              这时,已是午夜以后了。
              几个小时以后,先是辽东军区来电,要我们按照林彪的作战部署,以一个师包围西丰、头营子、孤榆树,集中两个师直插威远堡。紧接着,林彪、刘亚楼的急电也到了,内容是要我们以主力包围威远堡,对另外三处敌人各应以一部包围与监视,然后再视情况逐一消灭。电报还说,第一步在抓住分散的敌人,以免其集中。关于如何打援的问题,电报中没有说,看来林彪对于我们能否抓住敌人信心不足,他担心万一我们抓不住敌人,打援的部队白跑一趟,看样子他是想把打援的部队抓在手上,担任奔袭的部队哪个真正抓住了敌人,他再根据情况把打援的部队派过去。他这样考虑自然有其道理,在东北战场上,敌人掌握了优越的交通条件,兵力转运灵便,随时可以集中兵力于主要作战方向或增援被我攻击的点。我们过去曾经吃过亏,这也是林彪为什么要用远程奔袭的办法去抓住分散之敌的原因。但是,等我们真的把敌人抓住了,再派出增援部队打敌援军,敌人有优越的交通条件,我们只有两条腿,时间上是否来得及?不知道林彪是否想过这个问题。
              大约又过了三个多小时,林彪、刘亚楼又给我们发来一封电报,在这封电报中,林、刘对原来的部署进行了调整,通知我们说,莲花街、孤榆树那一个团的敌人划归一纵包围与消灭,三纵只负责包围与消灭西丰、头营子、威远堡的敌人。看来,林彪还是认真考虑了我们的意见,把威远堡以北的孤榆树、莲花街这个方向的敌人交给一纵就近去包围,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应变能力加强,而且在兵力对比上取得了优势。
              到了晚上9、10点钟的样子,林彪和刘亚楼又给我们来电了,这是半天之内的第三次电报,内容是命令一纵以一个师留在四平外围,两个师过至孤榆树,另以一个师出昌图,包围、监视或单独歼灭昌图守敌(独二师长期配属一纵,因此共四个师)。威远堡西边的昌图,是我们担心敌人可能前来增援的一个方向。林彪的这份电报中虽然一字未提三纵,但他这一系列调整,都与我们有极大关系,终于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我们决定以一个师奔袭包围威远堡,一个师奔袭包围西丰和头营子,另以一个师插到开原、威远堡之间担任警戒。方案报上去以后,林彪又发现问题了,他这个人考虑问题很细,他最担心的是把敌人吓跑,无功而返。他一对照地图,就觉得八师的集结出发地域离西丰近了,容易走漏消息。就给我们发电报,提醒我们注意。结果真让林彪给说中了,八师出发不久,就被敌人发现了,暴露了我们的意图。于是敌人像惊弓之鸟,相继逃跑收缩。一看这种情况,林彪果断决定,作战时间提前一天,全线开展奔袭和追击。
              由于刚刚进行了忆苦和土改教育,部队士气旺盛,九师路程最远,一夜赶了一百四十多里,没有掉队的。七师边打边走,动作也很快,终于把敌人分割包围在威远堡地区。八师也抢在敌人前面,袭占头营子,把从西丰西逃的敌人一个团围堵在拐磨子。当我们对威远堡发起攻击时,四平的敌人立即乘坐七、八十辆汽车南下增援,在昌图以北遭到一纵的阻击,双方发生激战,直到我们把威远堡的敌人全部歼灭,敌人的援军也没能突破一纵的防线。这一仗,我们在一纵的配合下,全歼了国民党军一个师。


            6楼2017-01-1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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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改伏击方式打义县为强攻义县,林彪接受后安排各部队强攻,成功扫清锦州外围:
                1948年秋天,我们接到林彪命令,乘火车秘密南下,接替兄弟部队包围义县。
                到达义县不久,接到林彪电报,说义县的敌人要弃城南逃锦州,要我们几个纵队准备伏击。等了几天,看看没有动静,就这样等下去也没个头,于是我们给林彪发报,建议改伏击为攻坚。我的理由是义县很重要,是北宁县我军作战的门户,势在必得。义县城虽高,但不大,守敌虽有万余人,但战斗力不强,使用兵力过大展不开,我们三纵加上配属我们的二纵五师和炮纵就够了,其他两个纵队可以到锦州以东以北地区打援。希望尽快确定攻义县的部队,以便部署。
                在我的记忆中,林彪指挥过的战役、战斗中,伏击、打援的成功战例比较多,攻坚的战例比较少,他对于攻坚这种作战样式一般比较谨慎,轻易不下决心。但是收到我们的电报后,当天就回电,同意我们的建议,对义县之敌改伏击为攻坚,并指定我们三纵指挥炮纵和五师攻取义县。
                由于准备充分,攻城开始后,我们只用了四个小时就把义县打下来了,全歼守敌一万多人,没有一个漏网。
                攻克义县,林彪对我们很满意,他说,这是以最短促的时间,攻歼固守坚固工事之敌的新记录。不仅没有责怪我们改变他原定的野外打援的战术,还和罗荣桓、谭政同志在攻锦州之前进行的战前动员中,号召所有部队学习三纵及五师四小时打下义县、四纵两小时打下兴城、二十七师一个团30分钟打下达子沿,歼敌千余等范例。


              7楼2017-01-19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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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打完锦州后先打辽西廖耀湘兵团,林彪接受取得辽西大捷:
                  在东北那几年,由于环境限制,我和林彪多是通过电报谈兵论战,只有一次例外。那是打下锦州以后,我到总部去汇报战斗情况。
                  在攻锦作战中,从打外围战到战役结束,三纵都是啃硬骨头啃下来的,一个碉堡接一个碉堡打,冲进城后整条街都是敌人的洋楼工事,部队打得非常艰苦,伤亡一万多人,战斗结束后,半数以上的连队只剩下三五十人,个别连队扛步枪的只剩下几个人。但是部队士气很高,都说补充休整一下还要再打。林彪听了非常高兴。
                  汇报结束以后,林彪要我留一下。他说:“罗荣桓政委常说你对军事肯钻研,我也这么看。你是军委的老参谋,现在,我要出一道题考一考你。”他指着墙上的地图说:“蒋介石不甘心我们打下锦州,还想夺回锦州,打通关里和关外的联系。现在,东边是从沈阳出动的廖耀湘的西进兵团十几万人,已经到了黑山,被五纵、十纵顶住了,西边是从葫芦岛登陆的侯镜如兵团八、九个师,被四纵、十一纵挡在塔山。你来回答,我们是迎击东进的侯兵团好呢,还是打西进的廖兵团好?”
                  听完林彪出的题,我看了看地图,提出了我的想法:葫芦岛至锦州一线地处辽西走廊,山海之间通道比较狭窄,部队多了不易展开,不适合于大兵团作战,而锦州以东地域开阔,便于大部队展开,要我选,就选择打西进兵团。
                  林彪听完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说:“给你三天休整时间,回去等候命令。”三天以后,林、罗、刘命令我们立即北上,冲到敌人中心去,插入敌人纵深,配合正在黑山阻敌的十纵,吸引和拖住西进的敌人,以便锦州附近各纵队赶来会战,一举消灭它。
                  接到命令,部队立即出发,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改变常规,三个师齐头并进,宽正面地向敌阵攻击。在炮火的掩护下,一下子就把敌人的防御撕开了口子,向敌人的纵深冲击。突破防线后,前进几十公里,半天未遇到敌人,我们继续前进。当行进到胡家窝棚时,我们想控制胡家窝棚周围的山地,决心拿下胡家窝棚。一交火,发现敌人火力猛,防守也很有章法。你猛我更猛,不怕他,以猛制猛。打下来之后,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廖耀湘的兵团指挥部,真是个意外收获。这一下就砸烂了敌人的指挥中枢,敌人失掉了指挥,彻底乱了套,在我各个部队的猛烈打击下,西进兵团很快就被我军全部歼灭,廖耀湘也被我们三纵活捉了。


                8楼2017-01-1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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