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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曾经的我们(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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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贴被度娘吞了,最可惜的是回复没有了。好吧,我不想骂人,我不想骂人......


1楼2013-09-20 10:22回复
    (12.)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像是淘换村子里黑夜的腌臜。强烈的光线在上忍银灰色的发间形成浓重的阴影,与他苍白到几乎病态的皮肤形成极端的反差。
    地图上已经画满密密麻麻的符号,银发上忍的神思开始飘游。
    伊鲁卡很喜欢户外运动呢,而他则讨厌这样刺目的阳光。每次中午下学去接伊鲁卡,他都会装模作样在学校的树影里哀叹半天,而他的爱人则笑骂着他,心疼得用课本搭开凉棚帮他遮挡树枝缝隙里透下来的阳光。
    回忆起过往的上忍在面罩下勾起浅浅的笑容,宛若心满意足。
    他的爱人就快来了呢。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高挑瘦长的身躯直起来,修长的手指掐了掐脖颈后面的肌肉,即将见面的愉快冲散了太阳穴的酸胀。
    “卡卡西!你真没良心,我们几个好歹……”凯义愤填膺,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红豆揪着衣服后领从窗户里拖走。只留下红从沙发里抱起睡熟的宝宝,在摆起结印的同时,对着卡卡西莞尔一笑。
    知道那个人在卡卡西心里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为他们留下独处的时间。
    桌上的东西刚收拾完,门上就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
    了解是伊鲁卡来了,所以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的家太邋遢。他的爱人不会迟也不会早,一向准时,尤其是对陌生人,格外客气守礼。
    想起以前,他为了追伊鲁卡而极力找借口去伊鲁卡家蹭饭,伊鲁卡总是将饭菜的温度热至恰到好处,可口的饭菜温暖了时常疼痛痉挛的胃部,也许那时,他就打定主意要和这个可爱的男人厮守终身了。
    再后来,和伊鲁卡渐渐混熟,他才知道其实伊鲁卡骨子里是一个很有孩子气的男人,他会躺在床上批改作业而让自己为他倒水,也会在周日的晚上花大把的时间玩乐而不顾第二天早上需要早起去学校上课,完全不像平时在别人面前表现的那样勤劳稳重。
    门上的声音持续响着,不轻,也不重,不像是催促,反倒更像是了解主人正在忙碌的恭敬等待,和两人初次见面时一样彬彬有礼,和初次见面时一样……警惕地保持距离。
    心口没来由的一痛。
    起身打开了门,那个人近在咫尺,笔挺的鼻梁,标志性的陈年伤疤,温暖的褐色眼睛,红润的唇瓣,他很想用手指细细描绘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就像每一次高潮过后,他用伤痕累累的手掌抚摸他细腻的蜜色面孔一样。
    只是,这个目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遥远,近乎痴心妄想到不切实际。
    微微抬起慵懒的眼皮,他的爱人祭上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卡卡西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我听火影大人说……”
    “进来坐吧。”
    贸然打断他,顺手关上房门。I


    2楼2013-09-20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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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持表面上的平静,真的好辛苦。他是否应该感激伊鲁卡寻找到了新的话题?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我总觉得卡卡西老师的家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味。”
      黑发中忍抬头望着他,可爱地耸了耸鼻子。
      “卡卡西老师,难道说,我们共用过一个野女人?哈哈。”
      细长的眼睛瞬间危险地眯了起来,深灰色的深邃单眼射出骇人的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一次又一次地撩拨我?!
      在我为你坐牢之后?!
      手掌里发出鸣叫的银白色光芒,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伊鲁卡牢牢地卡在客厅的墙壁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陷入坚硬的砖石粉末,很明显地感觉到指甲折断了,但他却感觉不到痛。
      “是松木香味……吧?沐浴露?”
      他的爱人低头思索着,眉峰浅浅纠结,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完全无视他的愤怒和刚刚擦过颈动脉的雷切锋芒。
      他是故意的!!
      他的爱人在故意试探他!!
      从开门的一霎那,看见客厅里孩子的涂鸦和雕塑时,眼底隐藏的很好的一丝惊诧,到捧着雪之国的茶,语带锋机的探问,一直到最后,点起他的怒火。聪明的中忍都在确认着一件事。
      他们是否曾经是一对恋人?
      这个认知让银发上忍的心猛地揪紧。伊鲁卡在试着寻找以前丢失的记忆,伊鲁卡想靠一己之力确认曾经经历过的事。
      墙上的水泥粉末簌簌飘落,嗓子干哑了,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每一个字节都像是锯木,血淋淋地从肺泡里挖出来。
      “我•爱•过•你;你•也•是。”
      他不想丢掉任何一个机会!!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曙光近在咫尺!!!
      “可是……目前,我无法接受。”
      中忍淡定地望向他。
      眼前的一切有一刹那是全黑的,像是有冬夜的寒风从脊椎骨里穿透,心脏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呼地跳得很慢,嗓子眼一甜,一口粘稠的东西交织着压抑多日的酸楚苦涩,茫然、失措。
      即使被他确认了也还是如此吗?
      即使伊鲁卡已经接受了过去,现状也没有任何改变?!
      够了。
      够了。
      这一切。
      抽出手指,调整瞳孔的焦距对他一笑。好吧,就这样,我去死,你活着。
      唯独爱,可以被漠视。
      火烧般的灼热感此时才从受伤的指尖上传了过来,胸口一阵锐痛……这么疼。
      窗外,太阳被云遮挡,房间的光线暗沉下来,他曾经的爱人,皮肤像蜜色的蜡石一般,干净而又细致光滑,半边脸颊的浅淡阴影在他漂亮的颌骨上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不过,我可以试着和您重新交往。”
      伊鲁卡黑黝黝的眼中含着一阙温和柔软的光芒。
      I


      4楼2013-09-20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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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层面罩下的嘴角渐渐挑高,沉浸在过往中的银发男人在鲜血四溅的战斗里颇有些苦中作乐。
        记得夜狸和朝莺曾经在他背后向别人抱怨,他这个前辈最看不惯的事就是暗部的后辈行动之前没有计划。有时候甚至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拒绝后辈在重要任务里同行。
        那他为什么能一次次容忍伊鲁卡颠三倒四的生活习性?
        还觉得这样的伊鲁卡无比可爱?
        也许那意味着一种他对自己生命的无比严谨,另一种他对自己的幸福无比珍视。
        伊鲁卡。曾经,是这样在乎你。
        在乎你,所以不忍心先离开你。
        在乎你,所以不知不觉连生活习惯也可以向你靠近。
        如今,不在乎,不被爱了。
        所以,可以去死。
        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查克拉凝聚在掌心,白色的千鸟鸣叫得格外凄厉嘶声,仿佛高贵的天鹅在死亡之前发出最后的哀歌。
        “卡卡西——”
        千鸟陷入敌人心脏的同时,身后传来熟悉万分的吼叫。
        有点气急败坏。
        有点无法置信的惊恐。
        查克拉的光芒慢慢减弱,月光下,他的写轮眼看清了,伊鲁卡寻找到一个绝佳的位置在实施偷袭。
        只不过,一切都被他搞砸。
        肩上传来了让人窒息的痛,拉回银发上忍走神的思绪。
        他吃了一刀。
        不是分心的时候,他还有伊鲁卡!!
        心里的压迫感瞬间消失,却突然发现放松之后,连力气都使不上来。
        长时间战斗不是他的强项,即使他只提取极少的查克拉用体术,身体还是慢慢酸痛僵硬了。
        功击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让伊鲁卡走。
        至少,让伊鲁卡走。
        “捉活的!!”
        敌人肆无忌惮的围了上来,连迷惑对方的影分身都不屑于用。
        “你走——”
        朝着那个浴血对敌的身影喊出撕心的命令。
        “不!”
        伊鲁卡的声音传入耳中,坚定到银发上忍的眼中一阵酸涩。
        领教过作为一名合格忍者的冷血和残酷,所以他束手就擒了。
        不想鱼死网破。
        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他不想让伊鲁卡陪着他一起死。
        一定逃得出去……一定可以……
        -----
        审讯室里,长时间的拷打让上忍白皙俏挺的鼻梁也爬满了血污,头发被粘稠的血覆盖,粘着地上的泥沙,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半边手指的指甲被硬生生撬掉,还有一只手,早就被铁棍敲得一寸寸骨折,连痛觉神经都几乎麻木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屑吗?!”
        负责审讯的暗部气急败坏,伸手揉着发酸的手腕,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已经三天了,没有从他口里得到一个字。
        “你审吧,别弄死他就行。”
        把审讯任务交给同伙,踢开铁门出去透气。
        这活儿真得几个人轮流来干,光是审讯室里犯人的恐怖惨样和充斥着密闭房间的血腥味,就足以令人作呕。
        “喂,我听说前几天抓来的那个黑头发男人,是个受。”
        “你怎么知道?”
        “老五在扒光他的衣服用刑具的时候,发现他的屁股被别人干过。”
        “哈哈哈,没想到那个男人一身硬骨头,却是个躺在‘下面’的。”
        “嘿嘿,你不也好这口?”
        “靠!!老子是攻,男人中的男人。”
        “切~~谁知道?”
        I


        6楼2013-09-20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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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明的色彩与四壁的灰黑霉斑形成反差,像照亮黑夜的一抹暖色阳光。
          记得当时他和伊鲁卡刚刚交往,就遭到他的老友阿斯玛的强烈反对。
          阿斯玛说,伊鲁卡不适合他,伊鲁卡代表了木叶所有的光明,而他,收集了木叶有史以来的无耻、卑鄙、腌臜。
          他很赞同阿斯玛的话。
          所以,拼尽全力也要把伊鲁卡留在身边。
          有人疼他,有人关心着他,有人在乎他,他才能为村子走狗一样活下去。
          不是不自私。
          就像伊鲁卡已经失忆,他仍然记得一样。
          终有一天,木叶仍然在,而他会消亡。
          指骨与水泥摩擦,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指节磨损的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他就无手可挖。
          不得不停下来,用初级的医疗忍术疗伤,因为耗费的查克拉少,所以效果并不明显。
          伸出手指向稍凹的粗糙痕迹推去,水泥太硬,新鲜的红色钙质在墙壁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想想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没有他。
          记得有一次出任务,与敌人拼到半死,看见对方眼里强烈的求生愿望,突然就心中一软。每个人都有家人在等他回去,等他团圆。他有伊鲁卡,别人又何尝愿意牺牲?
          曾几何时,他是这样的冷血,杀人如麻,如今,却有了避世的想法。
          伊鲁卡改变他太多。
          潜移默化。
          是伊鲁卡让他觉得他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冷血的兵器。
          一个人。
          一个有血有肉的、需要被温暖,需要被爱的人。
          夕阳,将上忍的身影拉扯成长长的一截,隔壁的牢门发出钥匙的声响。
          伊鲁卡!!
          伊鲁卡!!!!
          顾不得手指的疼痛,狠狠敲打着隔墙。
          伊鲁卡似乎连微弱的回应都发不出来。
          抓着新挖出来的墙壁裂缝,上忍几乎想变成一缕空气,或者一片纸张。
          看不见伊鲁卡啊。
          银发男人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惧和惊慌。
          伊鲁卡!!
          你回答我,伊鲁卡!!!
          贴紧墙缝竭力嘶喊,只盼望有一个音节,能传入伊鲁卡的耳中。
          卡……卡西……
          对面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谁掐住了嗓子,又像是很久没有说话的人,想极力模仿别人的语言。
          宛若一股甘流倾入了上忍的心脏,马上兴奋起来,将耳朵贴紧墙缝。
          卡……卡西,我……很好……
          轻灰色秀气的眉宇蓦地展开,所有努力都没有白费,这条缝隙,虽然不足以让他看见自己的爱人,却可以让他听见伊鲁卡的声音。
          眼泪终是滚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滑落在修长的脖颈间。
          I


          10楼2013-09-20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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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雪色,在朔风纷涌的夜里,被吹成一团团苍茫的白色碎影。
            冰冷黑暗的牢房里,银发男人双手抱膝,仰头靠在留满斑驳血迹的墙壁上闭目而歌。
            是一首《雪の华》,因为被烙铁烧伤而略显枯燥沙哑的嗓音绝对称不上动听,但这首曲子的音调却很质朴,仿佛对唱诵的主人知趣应景。
            “让身影并排倒影在街道上
            在夕阳即将散去的余辉中与你共行
            紧握着的双手永远就这样吧
            只要在你身边 泪水仿佛都快要涌出
            风渐渐变凉
            觉察到冬天要来临的气息
            在这个城市
            与你相近的季节即将来临
            今年 第一场雪的花瓣
            弥漫在两个人的身旁
            仰望着这风景的此时
            幸福从被添满了的心中溢出
            对爱既不是太敏感 更不是太脆弱
            只是 爱着你
            只要有你在
            无论什么风雨都显得无所谓
            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
            也愿它一直就这样持续下去
            微风让窗户摇摆
            朦胧了夜色风景
            无论是什么伤心事
            我都会为你以笑容面对
            飞舞的雪花
            一直在窗外不知疲倦的飘落
            染盖我们的城市
            一个人在想着
            为了某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那是尝到了爱的意义
            如果 有一天失去了你
            也要变成星星守护在你的身边
            就算在这笑容被泪水淋湿的夜里
            也要永远在你身边
            今年 第一场雪
            就弥漫在两个人的身旁
            仰望着这风景的此时
            幸福从被添满了的心中溢出
            对爱既不是太敏感 更不是太脆弱
            只是想和你一起
            就这样在一起
            真心祈祷
            这覆盖着整个城市的纯白色
            可以在两个人心中刻出永远的记忆
            从今之后也想和你在一起”
            歌声落下后沉寂了很久,敲墙声再次响了起来。
            记得吗?伊鲁卡。你曾经唱过这首歌给我听,是我们相识的第一个初冬。
            将男友的忍者铭牌从墙缝里推过去,用手捂着肺部的伤口咳了两声,宛若震得全身的刑伤都痛得窝心。
            对面的人好像摸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又仿佛惊醒般竭斯底里的嘶吼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一直很傲气的吗?!你那么冷血、那么强势、那么不肯退后一步!!你…你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件事……你…你…为什么……卡卡西…… ”
            说到最后,对面的男人几乎泣不成声,只是孩子似的一边抹泪一边喃喃自语。
            内疚了,对吧?或者,只是同情?
            上忍笑了笑,用手撑着湿冷的牢房地面站了起来,背对着墙壁,慢慢套上血腥褴褛的忍者服,又微微转头道,“与你的性命比较起来,尊严算不了什么的。”
            真的算不了什么。
            不值得。
            所以,伊鲁卡,真的不必在意。
            I


            15楼2013-09-20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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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扫了一眼病榻上双目紧闭的上忍,吩咐在给卡卡西做常规检查的小樱,“等一会儿你忙完了,去叫一下你的伊鲁卡老师,我在火影办公室里等他。”
              虽然伊鲁卡和卡卡西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都是她放在心里疼的好帮手、好部下,但要说一碗水端平这件事,要做起来还真是很困难,她明显更偏心卡卡西一些。
              在办公室里看见伊鲁卡,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微低着头,面容苍白,因为瘦所以显得眼睛更大,凹陷的眼窝里浓重的黑眼圈让他还未恢复的身体看起来更疲惫。
              逼迫什么的,好过分啊。淡金发女人微微有些自责。
              “火影大人,小樱说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行礼的时候都能看见伊鲁卡蓝色的忍者服下面瘦削的脊背、突出的肩胛骨,天可怜见的。
              在脸上挤出笑容,从抽屉里掏出一串钥匙。
              “伊鲁卡啊。为什么不多休息几天,你的状况很差。”
              她的部下都说她是吸血鬼,工作压力大,下忍干着中忍的活,中忍干着上忍的活,上忍干着两个上忍的活。只有伊鲁卡毫无怨言的服从她,学校、收付室、A级任务轮流转,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纲手真担心他会倒下。
              “我...放心不下孩子们,功课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说,况且他自己心里还没有完全理清楚。那个人还在医院里,不想遇见他,不能遇见他。
              “我这里有一串钥匙,是卡卡西的,你拿去吧。”
              纲手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下来,而不是命令。
              “我……还没有想清楚。”伊鲁卡惊讶的抬头,看清楚纲手手里的东西之后,勉强避开目光,缓缓解释道。
              “并不是让你住到他家里去,只是先去看看,整理一下,或者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淡金发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她未必没有牺牲伊鲁卡,让伊鲁卡一辈子陪着卡卡西的意思。将伊鲁卡的失忆归咎在他自己的过错上,就隐含了“你们以前是在一起的,现在卡卡西需要你,你无论如何都要继续爱他”的要挟。
              只不过,爱情这种事,不是说有就有了,所以她才稍稍利用火影的头衔强压他。话说,威逼到这份上,伊鲁卡能听明白了吧?
              “那,好的...我知道了。”
              伊鲁卡没有再辩解,走过去接过钥匙,鞠躬道谢。
              乖巧到让人心疼。
              挥了挥手,让伊鲁卡退下。
              静音从隔壁档案室里抱了一堆医科资料走进来,小声抱怨,“你就会欺负老实人。”平时把他们这些内勤忍者使唤的团团转,关键时候还不把他们当人看。
              纲手火大,拍着火影桌子站起来。“你干脆就说你不想干了吧!!还唧唧歪歪的干什么?!干活去!!”
              郁闷。
              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逼良为娼”。其实她也不想干了,火影谁爱当谁当去吧,在木叶,火影就和高级保姆没什么两样。
              I


              19楼2013-09-20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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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的吸一口气,望着窗外。想拿出卡卡西还给他的御守符看看,却在打开柜子时,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设了术式的小盒子。
                涅盘精舍之术。
                这到底是多重要的东西啊?举起手指结印时,犹豫了片刻。
                解开术式,里面果然是卡卡西的东西。
                卡卡西和四代、带土、琳的合影相框,以及……那把苦无。
                一刹那觉得头很疼,天旋地转。
                还在想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往事便一段一段涌进脑海中。
                “伊鲁卡,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这是我成为上忍那一天,四代送给我的贺礼。”
                “啊!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是给你,只是让你替我保管。昨天晚上,你不是也把你父亲的御守符送给我保管了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可是,这把苦无,……”
                “一样的,伊鲁卡。你希望我平安,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自己,在以后的每一个任务里,我都会记住你的话,记住你在等我回家。这把苦无交给你保管,就是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它了,你会替四代守护好我的,不是吗?四代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我有一个家。”
                “……”
                “别担心了,伊鲁卡,要开心一点啦。从前那些痛苦的回忆,你都为我抹平了,只留下和你在一起幸福的回忆。我也觉得自己不那么自卑,不那么脏,我还被别人需要呢,我被别人惦念着,被别人爱。我有爱人了,我很幸福,伊鲁卡。以前,你总是觉得你做不到,可是,你看,你做到了。你很能干,伊鲁卡,谢谢你,谢谢你做到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守护好你……我好恨自己……在任务里,你总是受伤……上次,你还……”
                “嘘,别这么说,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他的爱人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原来,他们曾经这样相爱过吗?伊鲁卡坐在床边,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陈旧褪色的相纸上。
                I


                21楼2013-09-20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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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熟悉的纯白色,纯白色的枕头,纯白色的被单,纯白色的墙;熟悉的心跳记录仪单调的“滴滴”声和呼吸机“咕嘟咕嘟”的水泡响;熟悉的冷冽的消毒水的气味和洒在窗帘上的干燥阳光香,唯一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再不是他。
                  “卡卡西。”
                  走到床边坐下来,故意拖动凳子发出声响,病床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闭着双眸,盖在胸口上的床单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鼓起、落下,脆弱到让人心疼。
                  一个人一生中的挚爱,就是舍弃一切都要追随他吧?即使经历再多辛酸苦楚也会坚持,即使被荆棘阻断千百次仍然向往。
                  坐在病床边,握着那个男人的手掌,伊鲁卡感受着他冰雪一样的皮肤、清瘦的骨骼,慢慢体会到了这句话。
                  他掩饰悲伤微笑着在病房里探望失忆的他。
                  他在深夜里一身疲惫回家,握着他的双腕把他抵在墙上霸道的吻他。
                  他满怀希望的把御守符交给他,闭上眼眸握着他的双手放在鼻尖底下。
                  他在战斗中深深的望着他,扔掉手中的武器放弃抵抗。
                  他在监狱里独自一人用手指一点一点抠挖坚硬的隔墙。
                  他跪在敌人脚下受辱,强忍着生理的不适不敢回头看他。
                  他用仅剩的查克拉为他疗伤,却回避着他的眼神,只怕和他的目光相撞就会泪如雨下。
                  黑发中忍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是用什么撑起一次次被浇熄的希望?
                  “你醒过来好吗?我今天来看你了。你说我忘记了一些东西,原来是真的啊。”
                  “……”
                  “你的苦无还留在我的家里呢,难道你不想拿回去了吗?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把它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吗?”
                  “……”
                  “我们已经回到木叶村了,你知不知道?应该是火影大人救我们回来的吧?火影大人还让我帮你把房间打扫了一遍,你的房间好单调啊,东西那么简单。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就不陪你回去住了。”
                  “……”
                  “……对不起,刚才那句话不算。不管你醒不醒的过来,我都会陪你一起回家。所以,你看,你还是醒过来吧?”
                  “……”
                  靠在他的胸口上,抚摸着他的银发和他说话,他很想问问这个眉头紧皱的男人,他到底梦见了什么?是他们的过往吗?
                  可不可以告诉他呢,和他一起分享?
                  他的记忆里,只有零星一些片段。
                  “伊鲁卡老师,我们交往吧?”
                  他在慰灵碑前找到他,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等他回家。
                  在他任务归来,自己用身体为他纾解压力之后,对他说,“你看,你不脏,如果你是脏的,那么我和你一样脏。”
                  一遍遍按摩着他的手指,触碰着他白皙裸露的指尖。为什么这么傻呢?只是抓住了一段爱,就把一生的幸福和惦念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
                  即使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抱着他,抚摸着他,让曾经的回忆和内疚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仍然没有办法像过去一样,两个人可以分享幸福快乐,让彼此的命运紧紧纠缠。
                  那些爱,好遥远啊。
                  每天都会在闲暇时来医院陪他,和他说话,偶尔也会在没人的时候用嘴唇轻轻碰他的额头——那绝对不是吻,仿佛不掺杂任何感情一样,只有熟练的动作。他知道在他们之间,这个动作已经重复过上百次,但不会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无奈。
                  即使想起来了一些,感情还是毫无进展。
                  爱,好艰难。
                  I


                  22楼2013-09-20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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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个TXT的版本吧 百度的贴吧已经满足不了我饥渴的内心了!!!


                    IP属地:四川23楼2013-09-2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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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骨感的大掌蓦地紧握住,又松开,抓皱了洁白的床单。
                      床边没有人,门开着,只有护士的胶鞋脚步声从走廊上传过去,一路悉悉索索的轻响。
                      没有指甲的手指摸索着向枕头底下伸进去,转了一圈,没有摸到任何东西,又抽出来摸向病床边上的小方桌。
                      床头的玻璃药瓶悉数被打翻,骨碌碌从桌子上滚落,砸在病房的地砖上,铺开一地白色、黄色的药丸。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只是还没走到床边,就被从床上跳起来瘦骨伶仃的病人卡住脖子抵在了墙壁上。
                      “……咳……咳……”
                      小护士憋红了脸吐着舌头咳呛着,双脚离地,抠着喉部的手指想摆脱,但也只能愈来愈缺氧的盯着他。
                      他的眼眸一红一灰,睁的很大,只是不知道望着什么方向。
                      “我的东西呢?”
                      他全身席卷的杀气森冷的像恶魔一样。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小护士勉力拧着卡在喉部的手腕,但对面的人却冷笑着纹丝不动。
                      “别装蒜,我的御守符呢?还给我。”
                      “…什么…御守……我…不…知道……”
                      小护士几乎背过气去,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嗓子眼里回答他。
                      她今天出门八成没有看日历,话说今天是仏灭日吗?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卡卡西老师!!”
                      从门口经过的少女一阵风似的跑进来,轻轻抓住他的肩膀。
                      “你太紧张了,卡卡西老师,这里是木叶,放开她吧。”
                      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思维也清晰了些,顺着自己学生的指引,微微松开手掌,可是仍然很迷茫。
                      窗外有鸟叫声,听外面的声音也不像是夜晚,可是……
                      “我失明了吗?”
                      问出这句话,连手心都微微出汗了。如果他真失明了要怎么办啊,他是一名忍者,是写轮眼卡卡西,难道木叶白狼永远只能靠村子的施舍过日子?
                      “现在的状况可能只是暂时的,我去请火影大人过来,她会有办法。”
                      口里安慰着自己的老师,心里却没有底。没听她的师傅说过卡卡西老师会失明啊?难道是写轮眼用过度了?就像那些被诅咒的人一样?
                      高跟鞋敲在地砖上,急促的声音从走廊里转进来。
                      面对着窗户坐在病床上,能感觉到纲手在他面前做了什么动作,但他没有办法猜。
                      挺俏的鼻尖微微冒出了细汗。
                      “真的看不见了?”
                      弯下腰打开笔形手电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同时有些疑惑,照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状况。
                      或许是心理因素?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勉强自己,在心底,他一直都不愿意用带土送给他的眼睛残杀。
                      I


                      24楼2013-09-2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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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绷带一圈一圈缠绕在眼睛上,薄薄的绷带接头折叠起来掖在他的银发一侧。上忍抬起手指触摸着那些粗糙的纱布。
                        他不想这样,但纲手说,要让他的视觉细胞更适应黑暗。
                        为什么连那只正常的右眼也看不见了呢?难道真的像纲手说的那样,是他的心理原因?
                        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这样一天,双目失明,只能靠听觉感受身边的一切。
                        吃饭需要别人喂,因为他要摸索几遍才能找到勺子,还经常把油汤洒在床上,增加别人的麻烦。
                        上洗手间需要扶着墙,每次都要摸着门丈量洗脸池的边沿才能找准站立的位置。
                        喝水不敢喝热的,都是护士倒好了递给他,因为他会把暖壶里滚烫的水洒一半在自己的手上。
                        瓶子里的药丸经常弄错,好像每个瓶子对他来说都一样。
                        很不习惯,他曾经以为自己起码会用一只右眼了却残生,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生活在完整的黑暗中。
                        病房的门一有动静,他就很紧张,竖起耳朵仔细分辨走进来的脚步声。
                        没有一次是伊鲁卡。
                        没有一次,属于他想念着的那个男人。
                        白天和黑夜在他的生命里没有明显的界限,坐在病床上一天天等到四周寂静无声,一天天等到失望。伊鲁卡,他是还没有痊愈吗?
                        还是,放弃了他?
                        终于在一个清晨,握着查房小护士的手问她,“有一个男人……来过吗?黑色的头发……比我矮一点,鼻梁上有一道疤。”
                        微微比划着,磕磕巴巴。
                        “没有啊。”小护士皱着眉头思索着,“你说的是谁啊?”
                        “他是忍者学校的老师……也许你认识……他叫海野伊鲁卡。”
                        匆匆忙忙的解释,恨不得搬出小樱、鸣人、木叶丸这些后辈的名字提醒她。
                        “海野伊鲁卡?”小护士用塑料笔杆轻轻敲着病历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前段时间是收治过一个病人,叫做海野伊鲁卡的,只不过他已经走了。”
                        小护士一边翻着病历本上的档案,一边告诉床上的银发男人,“呐……他十天前就出院啦。”
                        十天前……吗?
                        缓缓靠坐在床头,心脏一点一点沉下去。
                        十天前。
                        原来伊鲁卡真的离开他了。
                        纱布里的眼睛猛地一阵锐痛,像是有人要将他的眼底神经挑断。用手指抵着太阳穴,头也好痛啊,胃里翻腾着汹涌袭来的苦楚,几乎要让他吐出来。
                        是不是在现在爱人的心中,残留的恨意比爱多一点?因为他如此逼迫着对方接受。
                        是不是现在的自己,伤口深了,就无法愈合?无论身在何处,都无法抹杀过往。
                        是不是即使有一段时间,伤口上暂时结起丑陋的疤,内里的杂质依旧让它溃烂,终有一天,那些疼痛会让旧伤迸裂,提醒他,他想遗忘的过去从来不曾走远,他所向往的未来从来就是他一个人虚构的幻想。
                        伊鲁卡,这真的是一场梦吗?
                        那些温暖,好像已经等到了,又好像站在离他最近的天边。
                        I


                        25楼2013-09-20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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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你的房间好干净啊。”
                          “嘛,因为这是我为伊鲁卡老师准备的婚房。”
                          “变态,谁要嫁给你?”
                          “噫?我也没说就是娶你啊,难道伊鲁卡老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
                          “…滚开,你一个木叶上忍,就不能找一所稍微偏远点的房子吗?两个大男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同居,会落人口实的。”
                          “我不介意啊。呐,如果伊鲁卡老师更喜欢打野战,我……啊,啊啊…哎呀。”
                          “你给我正经一点!!!”
                          “好啦,好啦,你先放手。嘛,说真的,我很舍不得这个房子,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你亲手布置的,如果要搬到新地方,这些涂鸦啊,小雕塑啊,你为我种的花啊,就都毁了。”
                          “我知道…可是,如果搬到新的地方,也会有新的回忆啊。”
                          “说的是没错啦,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不就好像我们两个人的回忆凭空少了一截似的?我不要。我已经错过了你的童年、少年,错过了你的很多时光,所以,我现在要把和你在一起之后的回忆都搜集起来,一点都不能漏掉。”
                          “……谢谢你,卡卡西。”
                          他们的回忆,他已经搜集了四年,是以前就有预感了吗,担心伊鲁卡会离开他,所以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像守护着易碎的玻璃器皿一样守护着属于他们的一切。
                          现在,只有他一人记得了。
                          真想亲手毁掉这一切。
                          摸索着回到上忍宿舍,在自己房间的玄关站了很久,还是不舍得让这些幸福的回忆葬身火海。
                          绕着墙壁走了一圈,抚摸着每一件小装饰品和家具,像是抚摸着自己爱人的发丝。
                          锁上房门,离开了。
                          肮脏的人应该在黑暗的地方,他的确不属于这一抹灿烂的阳光,只是短暂的温暖,就已经让他沉沦所有。
                          回到旗木老宅,将自己锁在小时候住过的旧房间里。
                          靠坐在墙壁边,嗅着四周发出的腐败潮湿的气息,像他自己的气味,所以觉得安全。
                          如果就这样死去,也没有人在意吧。
                          只是,连名字都不可能刻在慰灵碑上,还有谁记得他?
                          现在才发觉,自己曾经那样努力的想要在暗部里占据一席之地,想必就是等待终有一天,能够在慰灵碑上稍许留下痕迹。
                          虽然只是镶嵌一个陌生的姓名,但如果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也不至于连二十年活过的痕迹都湮灭。
                          伊鲁卡,你曾经爱过我的,你还记得吗?
                          为什么你都忘记了呢?
                          挪到小时候睡过的矮床,摸索到小小的枕头底下。果然还有一把小时候用过的短刀。
                          锋利的刀刃割开手臂的皮肉,刀尖一笔一画在尺骨上刻上伊鲁卡的名字。
                          伊鲁卡,你曾经爱过我的。
                          你曾经捧着我的伤臂流泪的,你都忘了吗?就是在手臂的这个位置,就是在这里。
                          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忘记。
                          血顺着清瘦白皙的手臂殷殷冒出来,止不住般,盖住深深浅浅的旧疤痕。
                          I


                          27楼2013-09-20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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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不敢说自己醒过来之后,一直在医院里日复一日的期待爱人的到来,他宁愿相信伊鲁卡是有事离开。
                            正因为一直在心里这样一遍遍说服自己,才得以有勇气让手里的短刀在刺下去的时候,偏离身上所有要害的位置。
                            他在等一个答案,爱或者不爱。
                            留下或者离开。
                            他相信伊鲁卡不会说谎。
                            “我去看过你,在你昏迷的时候,每天都去……只是前几天,火影大人突然让我去翻译一份机密文件……我才知道,原来自来也大人已经回来了,他带回来我们在任务里没有夺回的那份文件。文件是驳体字的,火影大人知道我以前专门学过……”
                            抱着他坚实的腰部,嗅到上忍身上血腥的气息,心中的情绪在不稳定的起伏。
                            完全信任的把这几天的行踪和盘托出,除了消除他的疑虑,取得他的信任之外,更重要的是,向他诉说自己心里的惭愧和内疚。
                            他太粗心了,完全没有站在卡卡西的角度考虑他的感受。本来以为自己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永远陪伴在卡卡西的左右,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在言语和行为上刺激到他脆弱的爱人。
                            现在他才明白,他做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忽略了病中的恋人,是怎样惶恐不安,把他的关心当做唯一的安慰。
                            在战斗里,他的恋人惴惴的问他,“你喜欢吗?伊鲁卡?”在监狱中,他的恋人把他的项链留在身边的勇气都失去。
                            卡卡西太敏锐,他一定能察觉到目前的他对两人的关系还不能接受,所以一次次接近他,又一次次克制的保持距离,害怕那些汹涌的感情会把他吓走。
                            他的恋人要多么小心,才能让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被强迫的?
                            他的恋人要深藏多么真挚的爱意,才会一边被心里的绝望凌迟,一边给予他选择的权利?
                            卡卡西一直在等他转身,等到自己都退身悬崖了,没有回头的余地。
                            对这样的深情。失忆,不是理由啊。
                            “对不起,卡卡西。原谅我,好吗?”没有隐瞒自己的愧疚,他觉得自己真的做的不够。
                            他让自己的爱人等了太久。
                            抚摸着伊鲁卡的后背,苍白的薄唇边,慢慢的一点一点浮起笑容。
                            释怀了,伊鲁卡果然不是故意抛弃他的,只不过恰巧赶在他醒来的那段时间,被纲手老太婆派了该死的翻译任务。
                            话说,他的爱人,还真是懵懂无知。
                            你是不是已经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呢?才这样自责不已。
                            小宝贝,傻气的可爱。
                            把伊鲁卡紧紧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安慰,“没关系,伊鲁卡。我爱你。”
                            温柔的气息喷在他爱人的耳窝里,柔韧的耳垂蹭磨着他的嘴唇。他爱人身上的味道,是温暖干燥的,阳光的气味。
                            有点心猿意马了。
                            动了动喉结,微微偏开了头。
                            I


                            29楼2013-09-20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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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限到来时,白皙的背脊上被他爱人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道细长的抓痕。
                              很开心,因为那是属于伊鲁卡的印记。
                              总算在一起了,是不是。
                              温柔地抚摸着伊鲁卡的脸颊,把他凌乱汗湿的发丝拨向一边,在那咸津津的肩窝里吻了一下。
                              “伊鲁卡,还好吗?”
                              这个问题让脸嫩的中忍很是尴尬,微微点了点头,发觉卡卡西看不见之后,才把脑袋别过去避开他的询问,像是回答空气一样答非所问的“嗯”了一声。
                              在心里偷偷窃笑了一番,让幸福的感觉沉淀下来,开始故意夸张自己的伤情,博取恋人的同情,“伊鲁卡,我的伤口好像撕裂了,好痛啊。”
                              躺在他身边的人不出所料的紧张起来,爬起来细致的检查他的伤口,“都化脓了呀,去医院吧?…好像你不太喜欢住医院,家里还有药吗?”
                              声声愧疚,妥烫的让人安心。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
                              声音腻歪的能滴出水来,笑话,此时不谋取福利更待何时?
                              他的恋人果然上当,在他身边跪坐了下来,“那好吧,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满足了。
                              很放心。撒撒娇就会让奸计得逞,好像回到了以前。
                              包扎好伤口,抱住伊鲁卡的手臂,把他的双手环绕过来,搂着自己的腰,再挪了挪身体贴过去,凑在一起。
                              “呐,伊鲁卡,我们以后就住在一起吧,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可是……总还得顾及到宿舍里别的老师……”
                              “那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就住在旗木老宅。”
                              “这里的空气……”
                              “还可以让纲手另外拨付给我们一个房间,偏远一点的,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看见。”
                              “如果离学校太远,照顾你会很不方便。”
                              “……我就知道,伊鲁卡老师又不要我了……”
                              装模作样的耍赖,却没有得到预想中伊鲁卡的回应。
                              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或许伊鲁卡对于同居这个话题其实很敏感?毕竟伊鲁卡还没有考虑清楚是否要和他继续这段爱。
                              照顾可以,一旦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交往,依照伊鲁卡以前的性格,应该是很忌讳。
                              先前的小小自信和嚣张早已经烟消云散,脑海里亮起暂停牌,并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划下了无形的底线。
                              什么叫得意忘形。
                              银发上忍稳定了一下情绪,克制的放开手臂,降低姿态征求恋人的意见,“嘛,伊鲁卡,你看,如果你不太习惯,我们可以分别住在……”
                              “卡卡西……”
                              他的恋人打断了他,像是不忍心,又像是有特别的顾虑。
                              紧张得脖颈的肌肉都僵硬了,耳朵却比在任务里还灵敏百倍。
                              别是拒绝。
                              千万别是拒绝,他承受不起。
                              夜乌在旗木老宅的树梢上啼鸣,除此之外四周一片沉寂。
                              暮色渐无,伊鲁卡终于又开口,“翻译任务之后,火影大人曾经让山中亥一队长过来。”
                              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心酸,知道纲手老太婆为什么特意请山中亥一过来,所以更担心伊鲁卡的身体。
                              在忍者世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即使是自己的忍者,也不能接触到有特殊要求的机密文件。伊鲁卡翻译了原文,所以一定会被消除记忆,伊鲁卡原本就因为脑部受伤而失忆了,这样做当然会让他的记忆更残缺凌乱。
                              不人道的陋习。
                              “你……”
                              心疼得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伊鲁卡却径直说了下去。
                              “之后,我想起来了我失忆的原因。”
                              手掌停在半空中,招牌的单眼微笑也僵在脸上,脑海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戛然而止。
                              I


                              31楼2013-09-20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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