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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医学史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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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13-06-19 13:44回复

    中国古代医学发展的历史,与王朝更替,封建征战不无关系,各自带着时代的特点。但是医学本身是一门独立性科学,它总是随着社会进步,经济繁荣和文化提高。向着自身的更高层次开拓和完善。
    清代医学的最大特点,就是它充分表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由于清代处于我国封建社会后期阶段,随着经济进一步恢复和发展,社会生活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到雍正乾隆年间又因文祸、禁书的影响,考据学盛行,不少医家和学者,遵经卫道,偏重对古典医学文献的整理和校订,并结合医疗实践,提出一些新方法,发现某种新规律,扩大医学领域,充实其分科内容,形成新学派。所以,清代医学的“承前”,决不是简单地继承前代成果,而是对过去文献加以整理、校订、研究和归纳。所谓“启后”,并非机械地照搬以往的经验,而是在治疗实践基础上,发展祖国医学,赋予它以生机和活力。清代医学史乃清代专史一个组成部分。本文仅结合清代对医学经典的整理和研讨;药物、方剂学的发展,温病学派的形成;临床各科的成就等方面,就清代医学史作一简要介绍和概述。


    IP属地:安徽2楼2013-06-19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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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医学经典的整理和研讨
      清代医家对《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医学典籍的注释和阐发方面,曾有突出贡献。有的对原著内容加以适当整理,有的对原文涵义加以确切疏释,这对我国医学理论的深入探索和进一步丰富,以及对后人加强对原著的理解和应用均有直接帮助。
      张志聪(字隐庵)于康熙八年(1669)著戍的《素问集注》和康熙十一年(1672)著成的《灵枢集注》 (各九卷),是他长期对《内经》进行研究的具体成果。张氏认为“经义深微,旨趣层析,一字一理,确有指归”[1],所以他在著述时,态度十分认真,“殚心研虑,鸡鸣风雨,未敢稍休”[2]。这两部著作,相辅相成,虽分二帙,实为一部。张氏把“惟以参解经义,不工词藻”[3]作为注解的基本原则,此书阐明了历代医家所忽略和回避的若干疑难问题,这是他对医学理论的贡献,同时也因其本于所谓“惟求经义通明,不尚训话详切”[4]的宗旨,因而在他的注解中,也有以私意测度前人,望文生义,牵强附会之处,这是他的不足。乾隆二十一年(1756),黄元御(字坤载)著成《素问悬解》(十三卷)。黄氏三十岁左右,因目疾为庸医误药致害,发愤学医。他对灵、素之奥旨,多有研究,认为《素问》八十一篇,秦汉以后,始著于竹帛,因辗转传抄,不免发生错乱。黄氏此书,揆诸古义,经过参互校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所注释,每有发明。他于同年刊行的另一著作《灵枢悬解》
      (九卷),也以错简为说,对通行木《灵枢》八十一篇的主要内容重予编次,并在原文的个别段落之后加以简要注释,成为一家之言。
      乾隆十九年(1754),薛雪(宇生白)所著《医经原旨》(六卷)刊行。薛氏因母病而潜心医学,博览群书,精于典籍。此书系选录《内经》重要内容,参酌张景岳《类经》注释,并广集诸家之说,重于撰注而成。简明扼要,颇有特色,但略于针灸的记述。
      乾隆二十九年(1764),徐大椿(字灵胎)所著《兰台轨范》刊行。徐氏学有家传,博通天文、水利,兼工诗文,前后业医五十余年,经验丰富,疗效卓著。《兰台轨范》,本是一部综合性医书,对临证各科,分门阐述,辨证皆本于《内经》等古典医籍,去取极为严谨,对《灵枢》,《素问》精义,多有发挥。其特点是,“每方之下,多有附注,论配合之旨与施用之宜,于疑似出入之间,辨别尤悉,较诸家方书但云主治某证而不言其所以然者,特为精密”[5]。只是徐氏颇信前人“服食”之说,在所列通方之中,往往裁有金石燥烈之药物,这是此书的缺点。
      张志聪的学友兼弟子高士栻(字士宗),曾继张氏纂集《本草》、
      《伤寒》诸书。因感到《亲问》一书,各家注释,不是苟简隙漏,就是肤浅不经。对张志聪的《素问集注》,他也认为义意艰深,失于晦涩。不得已更作注解,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著《素问直解》(九卷)。此书注释简明,可与正文配合研读:
      汪昂(字讱庵),早年业儒,为邑诸生,三十余岁弃举子业而笃志于医,前后历四十余年,著述颇多。汪氏认为《素问》,《灵枢》本是医家必读的要籍,但全书浩衍,随问随答,不便观览。于是参考各家之说,将两经合编为一帙,名为《素问灵枢类纂约注》 (九卷),于康熙二十八年(1689)刊行。此书删繁辨误,附以己意,堪称《内经》节注中的善本。此外,陆懋修(字九芝)的《内经运气病释》(九卷),《内经遗篇病释》(一卷)、《内经运气表》(一卷)、 《内经难字音义》(一卷),胡澍(字荄甫)的《素问校义》
      (一卷),陈念祖(字修园)的《灵素节要浅注》 (十二卷),都是各有特色的医著。诸家在某些问题上,虽观点不尽一致,但这些著作,均对研习《内经》,提供了参考。
      在《难经》的研究方面,雍正五年(1727)刊行徐大椿著《难经经释》(二卷),它是用《内经》的经义来解释《难经》的一部著作,共特点是:“训诂诠释,则依本文,辩证考证,则本《内经》”[6]。此书对《内》、《难》二经的有关内容,阐发义理及其学术渊源,颇能“逐难发挥,考证详明”,“深思体认,通贯全经”[7]。在经络,脏腑学说方面,每有独到的见解,很有参考价值。但因徐氏主张“言必本于圣经,治必尊乎古法”[8],故其学术思想,总的说来,是尊经守旧的,这不能不使其对典籍的诠释,具有某些复古主义色彩。乾隆二十一年(1756)刊行的黄元御所著《难经悬解》 (二卷)一书,是根据他个人的研究心得,对“八十一难”逐段予以注释的一部著作。黄氏认为《难经》的旧本,多有讹误,所以有必要进行更定,但真正发挥原旨奥义的学术见解并不多。
      在《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研究方面,则首推顺治五年(1648)喻昌(字嘉言)著的《尚论篇》(此书本名《尚论张仲景<伤寒论>重编三百九十七法》其文过繁,世称现名以从简)。此书先论《伤寒论》大意,次辨王叔和编次,林亿,成无己校注之失,继则以六经各自为篇。纲目分明,条理井然,这部书实本本有失《伤寒论条辨》的看法,而较方氏更有创新。正如评者所说,能“发仲景之精微,补正叔和之疑阙,参以妙悟,得之神解”[9],但有人认为亦有“颠倒仲景原论中撰次”,“殊悖于理”[10]的地方,喻昌的弟子徐彬(字忠可),于康熙六年(1667)著《伤寒一百十三法发明》。他的学术观点皆源于喻氏,但忠可认为《尚论篇》详于论证而略于方论,颇觉美中不足,于是将方论专辑一帙而成此书。其中选录嘉言的论证大意,分注于《伤寒论》一百十三方之下,对仲景立方深义,作者则在方解部分进行阐发。它是一部配合喻著探究《伤寒论》立方本旨的参考书籍。张璐(字路玉)鉴于《伤寒论》的各家注本多歧而不一,从而感到“仲景书不可以不释,不释则世久而失传,尤不可多释,多释则词繁而易乱”,决心综合衷中,进行阐述。及得方有执《伤寒论条辨》[11]和喻昌《尚论篇》等书,并广搜秘本,反复详玩,遂使早日所谓多歧的问题,逐渐澄清,归于一贯,康熙六年(1667)著成《伤寒缵论》(二卷)、《伤寒绪论》(二卷)。他在《自序》中说:“缵者,祖仲景之文;绪者,理诸家之纷纭而清出之,以异仲景之法,汇明其源流”。
      《缵论》、《绪论》相辅而行,其所诠释,大都能博采众长,参以己见,条理明晰,读之使人豁然。不足的是此书“纂集昔贤后人方论,大半不标名姓,然亦每多偏僻处”[12],在阅读时如不着意揣摩,则不易辨识,有些不便。张氏的长子名登(字诞光),著有《伤寒舌鉴》,二子名倬 (字飞畴),著有《伤寒兼证析义》,都继承了其父的医学事业,这两部著作,可视为张氏二书的附篇。


      IP属地:安徽3楼2013-06-19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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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志聪对《伤寒论》致力尤深,曾详加注释,稿未成而病逝。后山高士栻重予编纂,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增补成书,名《伤寒论集注》 (六卷)。书中选集前人注疏,并有不少张、高二氏的见解,以使读论者学有所本,务期致用。但也有一些附会臆测之说。
        柯琴(字韵伯)根据“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13]的基本思想,对《伤寒论》原文逐句加以校正,康熙八年(1669)著成《伤寒论注》。其特点是“以证为主”,各按相关条目归纳类聚,进行疏释。全书眉目清楚,并有个人见解。确实做到了他在此书《自序》中所说的:“分篇汇论,挈其大纲,详其细目。证因类聚,方随附之。倒句讹字,悉为改正。异端邪说,一切辨明。歧伯、仲景之隐旨,发挥本论各条之下。”柯氏为进一步阐述其“伤寒,杂病治无二理,咸归六经节制。六经各有伤寒,外伤寒中独有六经”[14]的观点,康熙十三年(1674)著成《伤寒论翼》 (二卷)。上卷列论伤寒大法,六经正义,合病并病及风寒,温暑、痉湿等证,后附平脉法;下卷纲领性地叙述六经分证。书末附有制方大法,是一部《伤寒论》的辅助读物。柯氏还著有《伤寒附翼》 (二卷),专论《伤寒》诸方,结合病因、病理和脉证来阐论方义及其应用。是一部研究《伤寒论》方剂的书籍.后来将上述三部著作合编成为一帙,名《伤寒来苏集》。识者评论此书书:
        “皆根柢六经治病,推究愈为细密。前人称为方(有执)、喻(昌)后之集成,良不诬云”[15]。全书使《伤寒》辨姙论治之法更切实用和易于遵循,是继元代王好古之后以六经分类归纳某些杂证,并能曲畅典籍奥义的一部著作.故对后世具有相当影响。
        尤怡(字在湿),所著《伤寒贯珠集》(八卷)嘉庆十五年(1810)刊行,也以六经为纲编撰而成,每经均先列正治法,随后分别列有权变、斡旋、救逆、类病、明辨、杂治、脏病、经病等法,凡对病机的进退,各有法以为辨,使读者先得其法,后可运用其方,分证甚晰,一目了然。所以此书与韵伯《来苏集》,为世所并重。
        徐大椿经过三十年的研究,认为《伤寒论》本不是“依经立方之书,乃救误之书,当时随证立方,本无定序”[16],遂不以六经分证,而将《伤寒论》中的一百十三方分为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扬,柴胡汤等十二类,分别加以注解,乾隆二十四年(1759)著成《伤寒类方》 (一卷)。每类先列主方条文,并以同类方条文附述于后,末载六经脉法及别证变法。条分缕析,具有原委。“使读者于病情药性,一目显然。不论从何经来,从何经去,而见症施治,与仲景之意无不吻合,诚至便之法”[17]。这是对《伤寒论》的又一种编纂,注释方法。
        吴谦(字六吉),乾隆时官太医院判,奉敕主编综合性医学丛书《医宗金鉴》,包括医学各科共十五种。其中《订正仲景全书伤寒论注》与《订正仲景全书金匮要略注》为吴氏自编。他认为古之医书有法无方,自《伤寒》、《金匮》后才开始有法有方,因其义理渊深,方法微奥,领会不易,每多讹错,所以旧注大多随文附会,难以传信,于是重为删订,逐条注释,“纠讹补漏,以标证治之正轨”[18]。《伤寒论注》在编次方面,将平脉法篇殿于后。末卷有正误、存疑,《名医别录》合药分剂法则、三阴三阳经脉图注及伤寒刺灸穴图等,颇较详备实用。《金匮要略注》卷末为正误存疑篇,就所列二十八条原文,一一加以辨析,这有助于对原文的研讨和理解。


        IP属地:安徽4楼2013-06-19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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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彬(字忠可)撰于康熙十年(1671)的《金匮要略论注》(二十四卷),是清代较早的《金匮》注本。《金匮》乃汉代遗书,文简义奥,学者很不易读,徐彬的注释,尚为显明,注后或补以论述,故名“论注”。此书“固足以表章前人,启牖末学”[19],医家视为善本。周扬俊(字禹载)撰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的《金匮玉函经二注》 (二十二卷),较徐注晚出十余年。周氏子《金匮要略》注家中,推崇元代赵良(字以德)的《金匮方论衍义》,遂以此书为兰本而予之补注,所以称为“二注”。补注部分,多取喻嘉言说,加以作者己见有所发挥。但有一定尊古崇圣之倾向。沈明宗(字目南)撰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的《金赃要略编注》(二十四卷),初名《张仲景金匮要略》,后重刊时改题此名。沈氏认为世传的《金匮要略》刊本“头绪参差不贯,使观者如入雾径”[20],与仲景原著有不符之处,主张“著书立言,必先纲领,次及条目”[21],遂对《金匮要略》重新编次,以序例冠于篇首,并将以下的方论部分相贯于后,使之条理不紊,体例井然。其所铨释,亦颇有可取者。魏荔彤(字庚虞)撰于康熙五十九年(1720)的《金匮要略本义》三卷,对各种病证的病机和治法,分析较为详细,但书中间有附会、不经之论,“文词庞杂”[22]是其缺点。
          清代医家注释《金匮》较好的著作,要数尤怡于雍正七年(1729)著的《金匮要略心典》(三卷)。尤氏研读仲景书多年,领会较深。此书《自序》说,他在纂注时“覃精研思,物求当于古人之心而后已”。正因为“以吾心求古人之心,而得其典要”,所以才把这部书称为“心典”。他在注释时所遵循的原则是:对原著的深文奥义,难以疏释的部分,宁可缺略,不强衍注,对传写致误的文句,一经发现,立予改正,对后人续入的条目,确有据者,即行删汰。《心典》一书,文笔简练,条理通达,确是研读《金匮》的重要参考书籍。尤氏的《金匮翼》(八卷)刊于乾隆三十三年(1768),是为了补充前书之不足而撰辑的。其特点是对内科杂病分类较细,选方切于实用。论者在评价这部书时说,“评其证候,析其治法,表里虚实之辩,补写温凉之用,开卷了然,如指掌焉。尽补《金匮》之所未备,实能羽翼《金匮》”[23]者。此外,还有黄元御的《金匮悬解》)(二十二卷)和陈念祖的《金匮要略浅注》 (十卷)。前书较详细地阐述了“扶阳气以为运化之本”及“阳自阴生,阴由阳降”的理论,很有见地,后书通俗易懂,多为学者所诵读。
          清代医家,对古代医学典籍的编纂整理及对经文的注释等方面,意见不同,争论甚烈,这主要表现在尊经守旧与求实革新的斗争,以及伤寒与温病、经方与时方的争论。其他方面,诸如关于命门和相火、三焦等基本理论问题,也有不同的看法。但这种辩难的结果却有助于对我国医学宝库的发掘,并促进了中医学的发展。清代医学的这种新趋势,不仅在大量的临证实践中不断得到丰富和充实,而且在理论的运用上,具体地发挥着指导临床实践的作用。


          IP属地:安徽5楼2013-06-19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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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清代的药物学著述中,成就最为突出,而又最能反映其发展成果的,是刊于乾隆三十年(1765),赵学敏(字恕轩)的《本草纲目拾遗》(十卷)。赵氏认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虽然收录很是广博,但人们对药物的认识是不断前进的。各种药物生长既久、种类繁多,各地所产又不尽相同,如果不及时加以研究并有所记载,后人便不好识别,更无法继续进行研究。所以他在《拾遗》的《凡例》中说:“是书专为拾李氏之遗而作,凡纲目已登者,或治疗有未备,根实有未详,仍为补之。”全书收药共九百二十种,其中七百十六种为《纲目》所未载的新药。另一百六十种属于对《纲目》已收药物的补充内容。《拾遗》新增药物中,不少是民间药品,如太子参、冬虫夏草、万年青等。此外,还包括一些外来药物,如檀香油、金鸡勒(即金鸡纳)等。它较为概括而准确地反映了自明代《纲目》问世后我国本草发展所能达到的新阶段,如鸦胆子治疗冷痢,白毛夏枯草治疗高血压等方药,不仅为前代本草书籍中所无,且为后来临床证明确有良效的药物。《拾遗》在分类方面,也较《纲目》更为合理,增加了“藤”和“花”两部,删去“人”部,并将“金石”一分为二,共为十八部,更为符合实际,此书还对《纲目》的某些错误,作了订正。赵氏的治学态度至为严谨,选录非常审慎,有的得之于书史方志,有的辑之于世医先达,但都必须经过认真考查,证明确有效验,方行载入,同时还要标明出处,以为传信。如稍涉疑义.即弃而不收。有些药物,虽“不乏传方”,但“俱难责效,有似此者,概从删削,宁蹈缺略之讥,不为轻信所误”[32]。为进行实地观察,他还开辟了一个药圃,亲自栽培试验,他说:“草药为类最广,诸家所传,亦不一其说,于终未敢深信。”“兹集间登一二者,以曾种园圃中试验,故载之。否则宁从其略,不敢欺世也”[33]。在赵氏给《拾遗》各药写的按语中,这种崇尚实践的科学精神随处可见。
            清代药物学中,影响较大的另一著作是刊行于道光二十八年(1848)吴其浚(字瀹斋)的《植物名实图考》。它是一部药用植物学专著。全书共三十八卷,收录植物一千七百十四种,分为谷、蔬、果、木等十二类。每种植物都详细记载着形色、性味、产地及功用,并附有插图,重点说明药用价值。对同物异名或异物同名作了考订,还对历代本草书籍中的某些谬误有所匡正,颇具创见。此外,吴氏尚著有《植物名实图考长篇》,记载植物七百八十八种,此书本是《植物名实图考》的初稿,同样是一部研究我国药用植物的较有价值的著作。


            IP属地:安徽7楼2013-06-19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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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温病学派的形成
              明、清两代疫疠曾在南、北方多次较大规模地流行,许多医家在与其斗争中,对温病的认识和防治积累了较多的经验。从明代开始便有一些医家在病因、发病、传变过程以及治疗原则等方面,对温病提出了较为系统的、全新的主张,到了清代乾隆年以后,江南一带则出现了一批力主温病不同于伤寒,专以温病名家的学者。他们各自著书立说,阐说其观点与主张,于是逐渐有了较为完整的温病辩证论治理论体系,形成了温病学派。
              温病是包括传染性和非传染性等多种热性病的总称。温病学派认为外感热病的发病与气候和季节有关,是由“六淫”、“戾气”、
              “杂气”而致病。在温病学派的形成过程中,影响最大的是叶桂、吴瑭和王世雄。其中最为著名,而又一向被认为是清代温病学派的奠基人的,则是叶桂。
              叶桂(字天士,号香岩),世医出身。自劫继承家学,笃志于医,博通经史文赋。每闻有长于医术者,即奔往求教。先后拜师十七人。因其医理精通,临证经验丰富,三十岁时已名噪大江南北。叶氏处方不执成见,疗疾常获奇效,“于疑难证,或就其平日嗜好而得救法;或他医之方,略与变通服法;或竟不与药,而使居处饮食消息之,或于无病时予知其病;或予断数十年后。皆验”[47]。叶氏一生忙于诊务,而少于著述;他对温病学说的主要贡献,是进一步总结了前人的经验,著成《温热论》[48]。此书记载了叶氏对温热病论述的精华部分。其基本内容是:一,明确提出“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胞”[49]的论点,阐明了温病的传变规律和施治大法;二,创立了卫、气、营、血的辩证体系及其证治纲领;三,在诊断上,发展了前人的察舌、验齿和观察斑疹、白□(原字“疒”里“倍”的又半边)等方法,丰富了望诊的内容。叶氏这些创造性的论述,为清代温病学派的形成及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和辩证原则。
              在清代温病学派形成过程中,做出较大贡献的另一医家吴瑭(字鞠通),其学本子叶氏,但他认为叶氏的著作对温病的立论过简,而且一些可供借鉴的医案又散编于杂证之中,往往被人们忽视,遂决心“采辑历代名贤著述,去其驳杂,取其精微,间附己意以及考验”[50],于乾隆五十四年(1789)著成《温病条辨》(六卷)。此书首先引述《内经》有关温病的条文并附加注释,
              用以明确典籍中之根据;其次分列上、中、下焦三篇,详论风温、温热等九种温病的治法,最后附有杂说、救逆、病后调治及产后、小儿等篇,用以驳戒俗医的失误。层次分明,内容充实。吴瑭还依据叶氏的经验,提出清络、清营、育阴等治则,并化裁出一些有效的方剂。人们评价此书说:“其为方也约而精,其为论也闳以肆”[51],确非过誉之词。叶氏的温病学说,经过吴氏的必要补充,得到了提高,使之更臻于系统和完备,这是《温病条辨》一书,受到后来医家普遍重视的主要原因,也是此书所具有的创造性成就所在。
              王世雄(字孟英)对温病学说的贡献,主要反映在他于咸丰二年(1852)编著的《温热经纬》(五卷)一书。该集首列《内经》、《伤寒论》有关温热病的原文为“经”,并引录前人的注文以阐明一些温热病病原、证侯及治法;次载叶天士、薛生白、陈平伯、余师愚四家治疗温病经验为“纬”,并将温热病的辩证分为卫、气、营、血四个阶段,用以具体说明其发展规律;末附治疗温病常用方剂一百十三个及注释。王孟英在《白序》中说:“其中注释,择昔贤之善者而从之,间附管见,说‘雄按’二字以别之。”后人对此书的评价是:“采选各家论著,附以己意为之铨释,是为治温病之能手。故其所辑,均精而且详,当可遵而行之焉”[52]。王氏之《经纬》,使温病诸家分散的专著,汇为一编,采集精当,方便学者,是温病学说与临证实践相结合的又一重要成果。
              《温热论》、《温病条辨》、《温热经纬》三书的问世,标志着清代温病学说发展的不同阶段,它不仅丰富了温病学说本身,而且也为温病学派的形成,创立了较为鲜明的理论体系。


              IP属地:安徽9楼2013-06-19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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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医学在祖国医学的发展史中,的确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医家辈出,医著甚多,贡献颇大,但头绪纷繁,问题复杂,因此,非一篇文章所能尽述。本文不过就某些主要问题,作了简要的介绍,勾画一个大致轮廓,既肯定了成绩,也指出了不足,这也许能为更好地继承祖国医学遗产,开创中医学术工作的新局面,特别是对促进清代专史的研究提供一些参考。
                (资料来源:《清史研究集》(七))


                IP属地:安徽13楼2013-06-19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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