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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女王殿下}【原创】Blorious Diary |真红×汞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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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结束的第三天 把这篇文发上来 希望吧亲们喜欢 也希望我能考个好的高中。
2L发文 请勿插楼
此文申精


IP属地:上海1楼2013-06-18 19:04回复

    Blorious Diary
    When one door of happiness closes,another opens; but often we look so long at the closed door that we do not see the one which has been opened for us.
    ——题记
    「一」
    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陈旧的故事。
    它有着陈旧的背景,陈旧的情节,陈旧的人物。
    作为一个叙述人,我不知道有没有权利将当事人的故事说出来,可是,我想分享。
    这个爱与恨纠缠不清的交响曲。
    当事人之一还活着,不过她已经隐居了很久,找不到她了。
    因为她说,她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说,剪不断,理还乱。
    她笑,然后抬头看蓝天。
    苍白无力的天空,是德国北部的天空。
    然后她闭眼,我要离开了,去陪她。
    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我默默看着她淌进海水中,水一点点淹没她,直至水面上只飘落几片黑羽。
    忍住泪水,我转身,大步走开。
    阳光依旧灿烂,灿烂地刺眼。


    IP属地:上海2楼2013-06-18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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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水银灯生气地摔碎白色的象牙瓷碗碟,好看精致却苍白的脸颊因愤怒而扭曲,真红色的双眸恨恨地盯着眼前那对瞳色相异的双生子。
      「啊啊~真是的!苍星石,你看看水银灯多粗鲁!」
      翠星石掩住嘴瞪大眼睛,扯着妹妹苍星石的衣袖。
      「翠星石既然不喜欢她就别与她在一起啊。」
      苍星石以缓慢的语调告诫自己的姐姐。
      水银灯气结。她终究是说不过两姐妹的。这个家里一共六个姐妹,她永远是被孤立的那个。
      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水银灯。」
      欧式长桌对面的蔷薇水晶用餐巾拭拭嘴,放下刀叉,起身。
      「将碎了的碗碟收拾干净。」
      她淡淡的叮咛完,黄绿的猫眼一闪,向旋转楼梯走去。紫色花苞裙上水晶饰品叮当作响。
      水银灯气愤的将昂贵的刀叉扔进盘中,一块牛排只吃了四分之一还不到,便转身就走。
      对于她来说,每日三餐吃不完那是家常便饭。不是说她胃口不好吃不下,而是那些姐妹们不想让她吃好。每当这时,她总会冲出家门用仅存的每天的一欧元去买一个面包垫垫饥。傍晚回来时,她前一餐吃剩的食物已经给看门狗吃了。
      可今天是个例外,她踏上旋转楼梯,崩溃一般的跑上楼。
      在顶楼她停下来了,脱力的掩住憔悴的脸
      晶莹的泪水在指缝缓缓流淌。
      然后她平静下来,目光坚定的盯着眼前那扇门。上面的木板上有着镀金的蔷薇花。
      她拂去黛色裙摆上所有的灰尘,像一个教徒向朝拜教堂走去一样打开门,虔诚的走进去。


      IP属地:上海3楼2013-06-18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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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真红掸掸自己真红色裙摆上的灰尘,依旧坐在皮箱上,对对面的水银灯说道:
        「我没地方住了,所以住到了这里。你不会介意我来分享你的地盘吧?」
        怎麼会不介意?真是大言不惭。水银灯向上翻著眼珠看她。
        真红似乎不介意她怎麼看似的,「那是您与家母的合影麼?」
        「是啊。」
        水银灯垂下长长的睫毛。
        「长得很漂亮。」
        她说的是黑蜜糖。
        「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水银灯勾起唇角,无奈的苦笑。
        「真可惜。对不起。」她似乎早就知道一样,没有太多惊讶,深切的表达了惋惜。
        她注意到她胸前那块真红色的红宝石。从色泽来看那似乎是名贵的品种,做成胸针嵌在金边中,在阳光下闪著动人的光晕。
        可那似乎在哪见过。水银灯想起来了,是父亲曾经捏在手里的那块。
        她走近她,用手拨起那块宝石胸针,「真好看。这是谁送给你的?」
        真红的眼睛闪过一道彩虹,停在眼角。
        「是……我父亲给我的。」
        水银灯紧绷著脸坐在对面的皮箱上。
        「那真巧啊,我父亲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红宝石。」
        真红清澈的瞳仁紧缩了一下,然后勉强支起了笑容。「呵呵,是嘛。」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水银灯在怀疑她,冰冷的真红色瞳仁中有戏谑嘲讽的笑。
        她无疑是自命清高的,不容许他人这样的污蔑自己。
        她摘下胸针,镀金边闪著古老的光。她把它拿到水银灯颊边眼角旁,阳光射进她的瞳中。
        「如果你喜欢,请不要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她轻声说,「这块宝石送给你好了,和你的瞳色很衬。」
        水银灯有些狼狈的看著她。下一秒,胸针已经睇到她手心里了。
        手心不再是空落落的,是充实的。


        IP属地:上海5楼2013-06-1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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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这是我父亲给我的锡兰红茶,从英国带回来的。」水银灯关上书库的门,拎著一盘茶具上来。
          真红静静地坐在皮箱上看书,真红色的十九世纪英国女王风的惹眼洋装复古华丽,手上捧著的是与她娇小身材格格不入的厚厚的书。
          水银灯摇著黛色的裙摆在她对面的皮箱上坐下,将茶具小心翼翼的放下。
          「你在看什麼?」她问道。
          「《飘》。」真红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也喜欢看。郝思嘉!」
          真红扬起脸,合上书,笑意盈盈,「郝思嘉很强大呢。」
          水银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正是我所憧憬的。」
          两位少女都愣了愣,然后相视而笑,笑容一直漾到眼底去。
          真红将红茶倾倒在杯中。
          「世界上真正的强者都是靠他们自己的双手创造而出的。」
          水银灯点头表示同意。
          「你很喜欢喝红茶麼?」真红问。
          「非常喜欢。」
          「泡的很好。」
          她闭起眼睛啜了一口。
          水银灯盯住她的瞳,欲言又止。
          「怎麼了吗?」真红有点不解的问道。
          「你的眼睛很漂亮。」水银灯想起玛丽安的眼睛,也是这样的苍蓝色,明亮地耀眼,像德国五月的天空。
          真红很明显的怔住,握住茶壶的手也停顿了半拍。
          「谢谢。」
          「是遗传自家母麼?」水银灯眯起真红色细长的眸继续深入。
          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抬眼微笑,「是遗传自家父。」
          嘴角弯起浅浅的弧,明眸皓齿的她坐在阳光下的大皮箱上,有礼貌地笑著。
          水银灯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想起罗真湛蓝的瞳色,淡得像晴朗的海面。
          自己果然想多了。
          她抿了一口红茶,跟她谈笑起来。


          IP属地:上海6楼2013-06-18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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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水银灯又和姐妹们吵架了,又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
            她们锋芒不露,而她却是锋芒毕露,字字句句都一针见血。
            她在那个中午气结地冲入雨中,连伞都没带。她们看到她黛色的裙摆和银白飞扬的长发消失在雨水与雾霭之中。
            地上的那滩污渍不是自己弄的。
            她气愤地想道。没错,黑色的墨水毁了整张白色的波斯绒地毯,将蔷薇水晶的卧室地面弄得一片乌黑——可以说不是一滩而是一片。
            雨水打在她银白的长发上,黛色的哥德萝莉裙上,裙子因为湿掉紧紧贴在她身上,十分难受。
            她抱紧胳膊,哆嗦著艰难的睁著眼,蹒跚前行。雨滴打进她的瞳中,漾起一片水红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一下摔倒在水坑里,浅黑的雨水溅出去,高跟鞋齐跟断掉,裙子完全湿透,染上一层灰蒙蒙的黑色。
            她哭著提著裙子爬出了水坑,路过的行人疑惑地看著已经是落汤鸡的少女。
            她从来不曾哭过,但这次哭出来是因为她承受的压力太大,太大。
            为什麽上帝对待我是那麼的不公平。她想。或许是因为以前没做过好事。
            她跌坐在流淌的雨水中大声的哭,湿透的刘海贴在一起,遮住她苍白的脸,脸上肆意流淌的雨水和泪水顺著嘴角流进肚里,冰冷冷一片。喉咙里发出近乎嘶哑的尖叫痛哭。
            这里她可以放下那好强的自尊,因为这里没有人笑话她。
            哭得嗓子生疼她才站起来,折转往回家的路上走。
            管家惊诧地打开门,浑身是水的少女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水嘀嘀哒哒滴得昂贵的绒毛地毯上湿了一大片。
            很不可思议,没有人出来看她。要是平常得时候这样,翠星石肯定会先发出一声「噢!」的尖叫,然后说「地毯!」
            可是没有人。水银灯自嘲地想,反正她们也对我不感兴趣。
            她登上顶楼,准备去找真红的时候,突然听见本属於她们两人的「秘密基地」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她慌忙凑过去听。
            瞬间,她的瞳孔紧缩,目光呆滞。


            IP属地:上海7楼2013-06-18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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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因为那是翠星石的声音。
              「我把墨汁泼在水晶的地毯上——她说反正那条地毯也要换了——然后我们说是水银灯干的,水晶当场就发火了,演得还真像。」是少女青春的银铃般的笑声。
              「水银灯马上就冲出去了。你都不知道她那时候的脸有多丑。」是苍星石的声音,水银灯想她现在一定是带著温柔的笑容在说这些足以戳痛她的心的话。
              然后是一阵沉默。
              水银灯静静地伏在门板上。
              「你怎麼不说话?」翠星石问。
              「我觉得已经够了。」真红说,「真的已经……」
              是真红的声音!水银灯的心凉了大半截,眼神愈发冷漠下来。
              「够了!」翠星石打断真红的话,「想想那些多得数不过来的财产吧!你是我们的妹妹,应该要和我们团结在一起赶走那个会跟我们抢财产的家伙,而不是去同情她!可你在干什麼!?让你接近她就是为了跟我们形成巨大的反差然后悄悄离开她,这时我们再适当欺负她一下,这样既不会引起她的怀疑又能让她痛不欲生!真红,相信我,这对我们和你来说都有好处。」
              妹妹?你们什麼时候把我当成过妹妹?真红苦涩地想。
              不过事到如今,她知道如果不配合她们的下场是什麼。
              她刚想张嘴说「好」,门「吱呀」一声开了。
              真红她们诧异地望过去。
              真红惊怔。
              手中红茶杯掉在地上,支离破碎。
              门外是水银灯。孤傲的背脊挺直,真红色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盯住眼前的三个人。
              她以为她会很愤怒,脸上会有无比震惊的表情。
              可是,绝美的脸宛如一朵冰花傲然绽放。
              「九」
              水银灯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著腥红色的血腥玛丽。
              酒精含量极高的血腥玛丽热辣辣的刺进喉咙里,滑进肚子,和冷冰冰的雨水和在一起,刺激著她的胃神经。
              「水银灯,你够了!」真红上前拉住她。
              「够了?不够!」水银灯双颊酡红,真红色的眸子迷离疏远地看著眼前依然冷静的少女戏谑地笑。
              「水银灯,别耍酒疯了好麼?!」她正了正脸色,皱眉。
              「耍酒疯……?我?」水银灯一阵荡笑,然后双手撑在沙发上凑近真红近乎透明的脸颊边,饱满的红唇一张一翕,「是啊,我是在耍酒疯。但是,你说的也不完全对。」
              真红的脸色倏地苍白了,小小的唇刚想张开说什麼,就被水银灯按住。
              「啊啦,你好像知道我要说什麽似的。」水银灯一边说眼神一边冷下去,「我想说:我本来就是个疯子,疯到傻到相信你对我的好都是真的。」
              她抚平她的眉心,脸色淡漠的站起来,盯紧真红苍蓝色的杏眸,明亮耀眼的瞳像德国五月的天空。
              「我只想让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水晶吊灯打在她的头顶,真红逆著光望她。
              「你是不是用盘子袭击我的那个人?」
              她马上想辩驳,「我不……」
              然后她注意到客厅外门墙壁后面的裙角。
              一闪而过。
              她无奈的苦笑,扬起小脸。
              「是的。」
              「怎麼办呢?我就是那个袭击你的人。」
              她的声音凄惨,悲凉。
              水银灯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她听了之后,勾起一抹冷漠的微笑,看著真红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了。」
              她转过身,银白的长发在空气中划过张扬的弧。
              真红茫然无措地看著她。
              她略倾了倾脸侧,「呐。」
              真红盯住她。
              「我恨你。」她说。
              然后她大步走开。
              她想她以后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IP属地:上海8楼2013-06-18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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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胃一阵一阵地痉挛,痛到她一直在倒吸凉气。
                水银灯冲进卧室的专用浴室内,俯在水池边狠狠地吐了起来,腥红色的Bloody
                Mary不断被水冲走,胃酸液一下子涌上来。
                满嘴苦涩,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晕湿,贴在一起。她赶忙去擦那些泪迹,却怎麼也止不住。
                不可以哭,水银灯。她对自己说,如果这样,你就彻底输了。
                要做到和郝思嘉一样坚强。
                她秉承这样的原则。
                本以为没事了,她擦乾净了自己。可是胃又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这都是常年饮食不规律所落下的病根。她捂住疼到近乎抽搐的胃部,开始翻柜子。
                各种不同的药。她不顾一切地翻著,就是找不到胃药。
                一下子,她疼到瘫倒在地上,巨大的药箱砸在地上,数不清的药瓶开始向四周滚去。
                那瓶救命的药片就在门口,她用尽全力,做了个近乎是鲤鱼打挺的动作。
                艰难地在地上爬著,然后一只白皙纤长的小手拿走了药瓶,将它递给水银灯。
                是真红,「快起来吃药啊!你想死麼!」
                她吞下一片药,「没那麼严重。」不屑地撇嘴。
                真红低头,「呐,水银灯,我想说……」
                「我们之间没什麼可说的,」她不耐烦地打断她,「请你马上离开。」
                「水银灯……」真红想碰她的手。
                水银灯厌恶地甩掉她的手,「不要碰我,脏!」
                她好看的眉皱在一起,「你害死了我母亲,也差点害死我!如果不想让我掐死你,请快点离开!」
                真红退到门口,门「啪」地关上,死死的。
                水银灯听到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她默默地走进自己隔壁的卧室,轻声关上门。
                她低头,银白的发丝散乱地披下来,看向自己的手心。
                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心,却没抓住什麼东西。
                这些都是虚无的。充实的掌心不可能永远都是充实的,人不可能永远都紧紧抓住某样东西。
                「呐,真红。」
                她靠著门一点点滑下去。
                「我们只能是陌生人,永远。」
                「十一」
                「你母亲真漂亮。」
                真红掂起脚尖把《Notre-Dame de Paris》放上书架它原来的位置。
                她每每看见水银灯捧著那本影集看著都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水银灯记忆里的母亲,一头银白色的长卷发,如同月光一样灿烂,苍穹一般蓝色的瞳仁炯炯有神。她记得每个夏天,当她感到十分炎热时,母亲会从身后抱住她,碎碎的头发扫著她的脖颈。她会在她耳后根说,「妈妈在这儿,没关系。」
                很清凉。母亲给自己的爱很清凉。哪怕水银灯知道它其实很火热。
                真红绕到她后面,指著照片上的黑蜜糖:
                「你知道她的眼睛让我想起了什麼吗?」
                她细细的碎发扫在她颈间。
                「什麽?」水银灯向她投去不解。
                「天空。德国五月的天空。明亮耀眼的天空。」
                这就是真红所给的答案。水银灯回过神来,因为有人扣响了门。
                「水银灯,你开开门吧。」真红恳求道。
                凌晨一点。水银灯望了望壁上的挂钟。
                她没说话,脸上像是僵掉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呐,水银灯。」
                真红在门外坐下,「你知道麼?我就像拉·爱丝梅拉达,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对,我只是个傀儡。」
                傀儡?水银灯不以为然地挑了眉。受人操纵、没有自主权的人?
                「现在的真红不是真正的真红。我没有办法,必须为我现在的身份负责,穿上伪装。」
                她的声音好失落,失落得水银灯的心都痛起来了。
                「呐,我知道的,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同情』这个词对我来说太奢侈,大家都认为我这麼做理所当然。我不奢望的。我只是一个连『同情』这种东西都没有的傀儡。」
                水银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听著。她透过冰冷的房门仿佛感受到了真红背上久违的温暖。
                那一夜,她们只是背靠背,一夜无眠。


                IP属地:上海9楼2013-06-1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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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介里蝶纸,忠实观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6-18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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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好美好美大角虫无误!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6-18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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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构思不错 费了很多心血的吧 中考加油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3-06-1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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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太好了!


                        IP属地:江苏15楼2013-06-19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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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6楼2013-06-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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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太好了~~~~~~~~


                            17楼2013-06-2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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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表示我们这中考才考完…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3-06-23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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